跪还是不跪,这是个问题。
熟人当皇帝就这点不好,徐青总不能当做不认识,可既然认出来了,他这个明面上的大晏臣民,总得有点反应不是?
徐青目光闪烁,寻思要不要取出打狗棍给这中年男子一棍子,事后再如当年一般,喂一颗忘我丹,就当对方没来过
但这显然治标不治本。
好在徐青见多识广,人情练达,哪怕不用物理手段,他也有办法化解眼前的尴尬。
徐青深揖一礼道:
“陛下,小民身份特殊,经营的乃是丧葬铺子,最忌与人下跪,只得斗胆躬身见礼。”
这边徐青刚一行礼,便被急行两步的朱怀安伸手扶起。
“徐兄这是做甚!你我兄弟,又何需如此生分?”
昔日的小胖子,今日的大晏天子,正把着徐青的手,神情异常挚诚。
这小胖子
不对。
徐青心中微动,眼前之人已然不是当初的小胖子,而是一位不怒自威的帝王。
只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从前,此时见面,朱怀安不止神情态度不同从前,就连身形也已有了很大变化。
虽然朱怀安确实目光诚恳,但徐青还是能感觉出对方和吴家兄弟的不同。
“陛下不忘昔日情谊,着实让人敬佩,只是上下毕竟有别,若陛下执意让我称兄道弟,反而是陷我于不义。”
“你说说你,怎就这般古板。”话虽这么说,但朱怀安还是顺坡下驴,改口道:“那我便称呼徐兄为卿家,如此方显你我亲近。”
“.”
卿家,只有为人臣者,才会被如此称呼。
朱怀安的意图不言而喻。
果然,两人相谈不过半个时辰,朱怀安便直言不讳道:“我能有今日,还要仰仗当年徐卿家所赠九字真言,还有那些护身符箓.”
“而今我大业已成,当报昔日之恩。”
朱怀安忽然起身,目光灼灼说道:“朕欲与卿共享这万里江山!朝堂之上,卿可入主内阁,参赞机要;往后不论富贵荣华,朕都不会辜负卿家!”
言罢,朱怀安复又牵起徐青的手,意气风发道:“待卿入阁,你我君臣同心,定能革除前朝积弊,开创本朝基业。”
“待到那时,必然是一副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的盛世景象。”
“徐兄意下如何?”
徐青看着忽然又改口称呼自己为徐兄的朱天子,依旧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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