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清晰,直言道:“此事无关紧要,眼下趁老夫精神正好,你且去叫窦云一块儿过来,老夫有事叮嘱。”
翌日,天将拂晓。
忙碌一夜,正和自家猫闲聊解闷的徐青,忽然听闻铺外传来叩门声。
“嘭、嘭、嘭”不轻不重,刚好三下,却敲得人心里一突。
要知道,仵工铺向来十二时辰不闭门,夜里也留扇空门,为的就是方便主顾。
眼下外边分明留着一扇门,谁又会闲着没事,敲三声却不进来?
徐青幽幽一叹,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迈步走到了铺门口。
他刚迈出门槛,就瞅见头戴孝布,身穿粗麻布服,腰系麻绳的窦云、宋图红着眼睛站在外边。
见徐青现身,俩大老爷们二话不说,登时就跪在铺门前哭嚎起来:
“师父啊!你说你怎么就忍心抛下学生,独自一人走了——”
“学生不孝,学生愚钝!若非如此,师父又怎会舍得丢下学生,驾鹤西去.”
“.”
丧事规矩,报丧不入室,门外哭亡人。
徐青本身就是做丧葬行的,对这里面的规矩自是清楚,他急忙紧走两步,一手一个,先将两人搀起。
“二位师侄,人死不能复生,还需节哀顺变。师兄若是泉下有知,看到师侄如此悲恸,怕是九泉之下也难安眠”
徐青劝慰一阵后,复又说道:
“两位师侄且先去挨家挨户知会亲友。师兄的后事,便交予我来主持。似灵堂棺椁、寿衣纸扎等一应发送,也都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师兄路上委屈着。”
窦云宋图两人作势又要下拜感谢,徐青急忙搀起:“莫做小儿女姿态,师兄的事耽搁不得,你二人去做正事要紧。”
丧葬事的各种礼节相当繁琐,不过徐青却并不觉麻烦,这一来是他的本职所在,二来这次他要受理的人,毕竟是他的师兄王陵远。
一大清早,鸡还未叫,宋图师兄弟俩的哭喊声却先叫醒了好几条街的人。
捕头赵中河昨夜查案一宿,正在思补堂里小憩,结果就听见衙门侧门外传来阵阵哭嚎。
赵中河提着刀,骂骂咧咧来到侧门,嘴里正嚷嚷着谁搁那哭丧呢,结果刚出侧门,就看见仵作宋图和窦云两位同僚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来。
“.”
瞧着对方披麻戴孝,哭得痛彻心扉的模样,赵中河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衙门里值夜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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