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
陈县尊仔细一瞧,好么!
那哪是两颗明珠,分明就是俩小光头!
此时俩小和尚站在院子里,那光也不是珠光,而是晚霞落下的余晖,照到了俩小孩脑袋上。
陈光睿先是一愣,当发现俩小孩是他的儿子后,陈县尊登时就恼了。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把他儿子的脑袋剃光?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丢尽颜面事小,府上中人被人诟病也不是大事,可要是被人参上一本,说他不遵守礼仪孝道,表他个治家无方,再给他定个忤逆不孝的罪过,那事情可就大了!
当今之世,最重孝道,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除了无家和尚外,只有不孝之人,或是受刑受罚之人才会割发。
依大雍律,五刑之一的“髡刑”,便是割发之刑。
徐青眼看陈光睿动了真火,便知陈留儿今日是在劫难逃!
“子安!过来!”
与陈留儿同岁的陈子安刚到近前,陈光睿便阴沉着脸道:“为父且问你,你这头上乌发是何人所剃?”
陈子安刚被母亲数落过,此时万分心虚道:“是东道口胡同,给人刮面修发的篦头匠剃的。”
这年头没有理发师一说,只有给人修发剃须、清理发垢的篦头匠,或是刮面师傅。
陈光睿一听这话,立时怒道:“好一个篦头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迫使小儿剃头,当真是目无法纪!”
此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留儿忽然开口道:“不是篦头匠逼迫我和子安剃头,是我把买糖人的铜板给了篦头匠,让他给我和子安剃的头。”
“.”
陈光睿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留儿。
这孩子向来聪明伶俐,明白事理,怎么就会突然想不开,跑去找篦头匠剃了光头呢?
“留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辱,你告诉为父,可是有人教唆于你,让你带着子安前去剃头?”
陈留儿紧闭嘴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眼看陈光睿逼得急了,熊孩子嘴巴一撇,仿佛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此时,县令夫人带着养娘嬷嬷走上前来,劝道:“孩子守口如瓶,不愿出卖朋友,是为义气,既然头发已经剃了,就等同覆水难收。老爷便也不要过多苛责。”
“以后留儿、子安再出门时,我让养娘跟紧些。若是留儿回到本家,我与他娘也说道说道,不让他一个人乱跑,省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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