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道路。
曹轩看着少女依赖的眼神,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提示里说她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想来是在这间实验室的记录里,看到过关于自己父亲的零星信息。
而刚才自己进来时,口袋里揣着从林有德尸体上找到的院长身份证,
或许是身份证上残留的气息,让失去记忆的她产生了熟悉感,才会把自己误认成了她的父亲。
曹轩缓缓蹲下身,刻意放轻了动作,让自己的视线稳稳与林楚楚平齐。
他轻咳一声,才终于组织好语气,尽量温和地开口:
“楚楚啊,有件事要跟你说......其实,我并不是你的父亲。”
话音落下的瞬间,实验室里的空气像是被按下了暂停,沉寂在两人之间漫延了足足两秒。
下一秒,林楚楚的哭声毫无预兆地炸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上:
“爸.....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楚楚了!”
她抽噎着,“那.....那楚楚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了....”
说着,她挣扎着站直身子。
恋恋不舍地望了曹轩一眼,才慢慢转过身,朝着实验室出口的方向挪动脚步。
可说是“挪动”,倒不如说是原地磨蹭。
十几秒过去,她的身影始终停在离曹轩不过两米的地方,脚尖甚至悄悄朝着反方向偏了些。
见曹轩还是没出声阻拦,林楚楚的脚步更慢了。
她又一次有意无意的回过头来,泪眼朦胧的撅着小嘴,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好像是在责怪,曹轩为什么还不拦住自己。
“呃......”
曹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解释道:
“楚楚,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你父亲。”
话音刚落,就见少女的眼泪又要往下掉,曹轩赶紧上前半步,指着自己解释:
“你看我,今年才二十多岁,虽然确实比你大了几岁,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你父亲吧?
我总不能.....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把你生下来了,对不对?”
林楚楚眨巴着泪眼,被这番话绕得有些迷糊,脑袋轻轻晃了晃,却还是顺着话茬,呆呆地点了点头。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见她听进去了,曹轩悄悄松了口气,赶紧趁热打铁,语气放得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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