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远心口又道:“云丫头在园子里待不了多少时日了。”
陈斯远道:“是保龄侯催逼得紧了,还是老太太松口了?”
黛玉蹙眉道:“宝玉时常去寻湘云说话儿,也不知怎地,就有不好的风声传出来。虽说老太太发了火儿,凤姐姐拿了两个多嘴的婆子,可沾上这等名声,湘云又哪里好腆着脸继续住下去?”
陈斯远心思一转,便道:“只怕此事与夏家脱不开干系。”
黛玉一时想不分明,纳罕道:“她今日才进门,哪儿来的这般大能为?”话才出口,黛玉便恍然道:“是了,那宝蟾一直留在了绮霰斋!”
陈斯远悠悠道:“谁得利,谁的嫌疑就大。我看夏金桂不是个省心的,往后荣国府只怕要多事了。”
黛玉幽幽一叹,不置可否。
仔细想想,如今的荣国府可不就一团乱麻?贾赦时日无多,大房、二房之争愈发厉害。
二房之内也不安稳,有个得了偏宠的傅姨娘,如今又来了个心思歹毒的儿媳妇,再加上各自站队的奴才……啧,简直就是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只等老太太一没,就要改天换地啊!
不提小夫妻两个私下唏嘘腹诽,却说洞房花烛过后,转天一早儿宝玉、夏金桂来荣禧堂拜见贾政与王夫人。
入得内中,夏金桂挑眼便瞥见了侧面端坐着的傅秋芳。
二人依着规矩敬过茶,贾政说过几句没营养的话儿,便起身领着傅秋芳去了后头。
王夫人便与宝玉道:“也不急着去见老太太,你且先回去,我们娘们儿说会子话儿。”
宝玉应下,闷头扭身而去。
待内中只余二人,王夫人好似寻见主心骨一般,拍着身旁的椅子道:“我的儿,你且坐下说话儿。”
夏金桂娇滴滴应了,挪动莲步落座王夫人身旁,又殷勤地为其揉捏肩头,说道:“太太,方才那女子便是傅姨娘?”
王夫人立时蹙眉着恼道:“快莫提那狐媚子,老爷猪油蒙了心,如今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半点儿也不将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
夏金桂讶然道:“老爷博览群书,哪里有宠妾灭妻的道理?太太为大妇,何不惩治那狐媚子一番?”
王夫人为难道:“有老爷护着,偏生那狐媚子惯会唬弄人,我一时也拿不住她马脚。”
夏金桂眼珠一转,便笑道:“我听宝蟾说,傅姨娘还有个哥哥,因着老爷,这才外放知州了?”
王夫人点点头,夏金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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