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不已,道:“姑爷莫不是装醉?”
“装?”陈斯远后怕道:“我装醉还被灌了半坛子呢,不装只怕另外半坛子也要喝了去。”说话间抄起桌案上的温热茶汤牛饮而尽,旋即弹起身来,抄起红绸包裹的撑杆到得床榻边儿,抬手便将盖头挑了起来。
但见:远黛含新月晓,又宜嗔又宜笑,黑白分明星照。水灵灵好一双杏眼,细弯弯似柳叶的眉毛。截筒般双孔小,如悬胆正且高,相衬那有棱桷涂朱似的小樱桃。
红烛闪烁,珠光辉映,反衬娇娘千般妙!
陈斯远略略一呆,眼见宝姐姐宜嗔宜喜地笑将起来,他便也笑将起来。
“妹妹可累着了?江元骞那几个嫉恨我财色兼得,后半段竟反了水,不然我早就来会妹妹了。”
宝姐姐关切道:“酒气熏天,只怕没少饮。文杏,快去催醒酒汤来。”
文杏这才答应一声儿,扭身推门而去。
宝姐姐起身来搀陈斯远,陈斯远抬手正待抚了宝姐姐的脸儿,谁知便有莺儿在身后咳嗽一声儿道:“姑娘、姑爷,还是先行饮了合卺酒吧。”
陈斯远抬起的手一顿,笑道:“也好。”
当下接过来先饮了半瓢,又递给宝姐姐,待宝姐姐将残酒一饮而尽,陈斯远便道:“先伺候你们姑娘换过衣裳。”
宝姐姐笑道:“也没那般累的。”
陈斯远道:“单是这凤冠就不知多重,我瞧了都脖子酸,你又怎会不累?快些去换了去。”
良人温润体贴,宝姐姐自是心下暖融融。莺儿便过来伺候着宝姐姐卸妆,陈斯远正待落座一旁观量,谁知此时门扉叩响。
内中主仆三人俱都纳罕不已,莺儿便问:“谁?”
门外便有丫鬟小螺道:“老爷与老太太可曾饮过合卺酒了?我们姨娘还等着老爷揭盖头呢。”
此言一出,莺儿顿时就恼了,正待呵斥两句,全被宝姐姐拉扯住。
陈斯远挠头不已,一时竟将宝琴给忘了。他讪笑一声儿,与宝姐姐道:“要不我过去一趟?待揭了盖头就回。”
宝姐姐娴静笑道:“夫君快去快回。”
陈斯远应下,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而去。
待其人一走,宝姐姐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莺儿抱屈道:“今儿个可是姑娘的大喜之日,二房连洞房都敢来敲门,真真儿是不像话!”
宝钗冷声道:“不管是正理还是歪理,好歹琴丫头占着理儿呢。咱们且容她一回,往后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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