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打发出府,完全绝了这两种可能。
陈斯远闻言抬眼观量,便见迎春目光略略闪烁,心下哪里不知自个儿与司棋之事,就算没被迎春撞见,只怕也被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自个儿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斯远旁的本事或许还差一些,可论及脸皮,阖府上下只怕唯有大老爷贾赦能与其一较高下。
于是乎这货脸不红、心不跳,笑吟吟说道:“也好,等过些时日我给她寻个去处。”
司棋这等性子,自是不好往新宅安置,不然非得打起来不可。倒是好些时日没去的妙玉处,正好让司棋盯着妙玉,免得那心口不一的假尼姑再生出旁的心思来。
迎春颔首应了一声儿,心下倒不曾因着个丫鬟吃味。说到底这姻缘是她自个儿强求来的,论娘家助力,迎春比不过黛玉;论私下情谊,迎春又比不过宝钗。能与陈斯远结缘,完全是机缘巧合之下捡了大漏!
二姑娘从未奢望太多,只求来日自个儿与远兄弟相敬如宾……若是再有些情谊就更好了。
想到此一节,迎春偷眼打量陈斯远。因寓居攻读之故,这日陈斯远只简简单单穿了一袭天青色道袍,头戴网巾,奈何其人生得芝兰玉树,尤其一双眸子好似点漆,只瞧上一眼便让迎春心下怦然不已。
诸般事宜已说过,迎春原还想着与陈斯远说些体己话儿,谁知事到临头她又打了退堂鼓,只觉羞赧不已。
堂中一时静谧无声,迎春又遮掩着端起茶盏来品着杯中本就不多的香茗。待撂下茶盏,迎春心跳的愈发快,因生怕在陈斯远面前露出窘态,便起身道:“如此,那我就先回了。”
陈斯远也撂下茶盏起身,好似要礼送迎春一般。迎春便红着脸儿闷头就走,谁知才走两步便被陈斯远抬袖拦下。
迎春小吃一惊,停步纳罕看过去,便见陈斯远笑吟吟瞧着她道:“二姐姐很忙么?”
迎春先是点头,跟着又摇头。庶务自然是有的,不拘是司棋出府,还是小戏子往各处安置,都要迎春经手……可细算起来也不是那般急切。
她正要说些什么,陈斯远已然踱步逼将过来。迎春本能后退两步,待触碰到身后的桌案,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她心下慌乱,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红着脸儿实在不敢去看陈斯远。那陈斯远已然贴近,探手牵了迎春的手,略略触及便觉其手心里满是冷汗。
迎春身量合中,陈斯远足足比其高了大半个头,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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