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眼高于顶,怕是不愿让女儿屈居侧妃之位。”
元朗摆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殿下多虑了。”
“只要给出的好处足够诱人,还愁吴廷敬不动心?”
他凑近裴明辰,压低了声音:“若殿下承诺,将来立吴廷敬之女所出子嗣为太子,他岂有不应之理?”
裴明辰闻言,眉头紧锁。
王妃虽出身不显,但这些年在黔地一直陪伴在他身侧,贤良淑德,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他操过半点心。
长子玄霖虽不是天资过人,却也勤勉好学,孝顺懂事,是个好孩子。
若真立了吴廷敬女儿所出子嗣为太子,那玄霖这个嫡长子,处境便极为尴尬。
要保全他们母子,唯有……贬妻为妾,届时立吴氏为后。
元朗见裴明辰面露犹豫,又劝道:“殿下,眼下不过是权宜之计,先承诺便是。”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毕竟,殿下又不是一登基便要立储。等您大权在握,还怕他吴廷敬翻出什么浪花来不成?”
裴明辰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舅舅所言甚是。既如此,那便有劳舅舅替本王做媒了。”
“本王可向吴廷敬保证,定会善待其女,让她早日诞下子嗣。”
元朗笑着应下:“好!好!好!此事包在老臣身上!殿下便安心等着做新郎官!”
......
枕流居,太子寝居内,弥漫着浓浓药味。
裴明宗服下汤药后,便沉沉睡去,只是伤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即便在昏睡之中,眉心也紧紧地蹙着。
石氏坐在榻前,目光落在他被包起来的左眼上,神色复杂难辨。
一旁的裴玄荣静静地站着,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助,如同迷失了方向的幼鸟。
良久,石氏缓缓起身。
裴玄荣见状,连忙上前,伸手稳稳扶住石氏。
石氏借着儿子的力道起身,却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稳住心神,转头吩咐一旁的张顺喜:“好生伺候着,殿下若醒了,即刻来报。”
“奴才遵命。”张顺喜躬身应下,声音恭谨。
石氏这才领着裴玄荣,缓步朝外走去。
回到自己的寝居,石氏挥退了左右侍奉的宫女太监。
屋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石氏拉着裴玄荣在软榻上坐下,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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