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和雪块哗啦啦地滚落。
李铮也看到了那布条和血迹,头皮一阵发麻。
听到师父喊斧子,立刻把自己腰后别着的另一把小一号的砍柴斧也抽了出来。
紧紧攥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手电光死死盯住师父下方那片危险的区域,牙齿咬得咯咯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坡底下那片压塌的、染血的雪窝子里,猛地竖起一只裹着破棉手闷子的手!
那手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虚弱又急促地在半空中晃了两下。
带起几片沾着血迹的碎雪簌簌落下。
紧接着,一个含混得像是嘴里塞满了滚烫的粘豆包,又裹着哭腔和漏风的嘶嘶声,颤巍巍、断断续续地飘了上来:
“别…别过来!光…光阳哥…有…有东西…咬…咬俺嘴了…呜…”
那声音带着一种魂飞魄散的惊恐,在呜咽的风声里显得格外诡异凄惶。
陈光阳下探的动作猛地一滞!
冰镩子悬在半空。
有东西咬嘴?!
这他娘的是什么路数?
不是大牲口拖人,是专咬脸的玩意儿?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黄皮子迷人、山魈抠眼的传说,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意,握着斧子的手更紧了,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压低身体,几乎是趴在陡坡上,手电光如探照灯般死死射向那声音来源。
卧牛石根部最深的阴影里。
“二埋汰?!是你不?说句话!啥玩意儿咬你?!”
陈光阳吼着,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呜…是…是俺啊…光阳哥…”
那带着哭腔的漏风声又响起来,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委屈和巨大的恐惧。
“俺…俺也不知道是啥…就…就觉着‘嘎嘣’一下…嘴…嘴就漏风了。
热…热乎的…淌淌了一脖子…它…它还在俺嘴里…呜哇…”
说到最后,竟像是吓破了胆,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只是那哭声也漏风,变成了“呜哇…嘶…哈…”的怪响。
陈光阳心里的惊惧疑惑瞬间达到了顶点。
听着像是二埋汰的声音,可这“嘎嘣一下”、“嘴漏风”、“东西在嘴里”……
这他妈到底撞了哪门子邪?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对身后的李铮低吼一声:“跟紧!不对劲!”
手中的冰镩子用尽全力朝着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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