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探身看谢老夫人门口,得亏是没人出来走动。
这个点临近晚膳,摆碟配碗备茶分水的,按说进出人该多着才对。
不过人在慌张时难以察觉个中不对,且只顾得庆幸不已,渟云主动拉了绿萱再往角落走了些,猛使眼色给辛夷:千万别再跟着了,好歹你去拦着点旁人别过来了呢。
难为辛夷领悟到了这层,做贼样一双眼转的嘀哩咕噜往四处看。
人在角落站定,绿萱勉强恢复些,应是怕呆会被谢老夫人看出哭过,仍拿着手上巾子猛揩眼眶。
早知道还是进屋算了,渟云现远不止坐立难安,整个儿一头皮发麻,她试探伸手,碰着绿萱衣袖,轻道:“萱娘娘要是遇着难事,不妨...
不妨....呆会我帮你跟谢祖母说说,不然跟崔娘娘说说也行,她二人偶尔严厉些,但还是讲道理的。”
绿萱脸上泪痕还重,咧嘴约莫是想笑,尝试数下没笑出来,反那帕子又往眼角擦,擦过才道:“这儿也就是你,叫我一声萱娘娘。”
叫萱娘娘当不得什么,关键在于渟云喊崔婉,一样喊的是“崔娘娘”,虽一个贯的姓,一个贯的名...,已然是大差不差了。
渟云手足无措甚是尴尬,误解其中干系,赔笑道:“那,那也是呵,但你,你既嫁给...嫁给了老子,我不好在人前叫你姐姐的。
你若是为着这个伤怀,我以后改个口就是。”
她想绿萱可不是比自个儿大不了几岁,喊“娘娘”差着辈,是有那么点刺耳。
怪就怪世事说来刺耳,张祖母的孙女要嫁给圣人舅爷,绿萱芳华大好的,人喜欢婚配,那就该按书上说寻个年岁相当俏郎君。
宅中“老子”的儿子都快赶上和绿萱一般大了,妾室偏房还娶艳,真真是个色欲熏心一辈子见不得祖师的不干不净人。
难得绿萱答了这句话的腔,渟云恐绿萱还要再哭,忙顺着话头往下劝,“其实叫什么也不要紧,名称无非只是旁人拿来认知的。
桌子椅子狗儿猫儿随她喊就是,我小时才为着这个气,师傅回回都劝我,现在我也劝劝你,当然劝不动的话,我改,我改就是。”
她像是吓的方寸大乱,绿萱真真切切被逗笑,帕子绞在指头戳的尖尖儿,盯着渟云道:“当真?”
“真,你想我叫啥我叫啥。”渟云长松口气,早说这么点小事,耗费自个儿精神。
“不是,我是说....”绿萱移开目光,又是一副哀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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