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攀扯不了几句,别叫自个儿一来,无端给那小儿惹不是。
她在山上长大,自小没见过别的孩童,来了谢府与纤云是一般年岁,寻不出趣,就绿萱的儿子看着好玩些。
话到一半,曹嫲嫲从厅堂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渟云立时收了声。
曹嫲嫲在门口停顿,先往院里张望了一番,而后方下了台阶走到二人身前,告过安后道:“姑娘今儿个来的这般早,看着气色是好多了。”
她指了指门口,“老祖宗近日身子也不爽,晨间傍晚大夫都伺候着呢,这会炉子里香还没燃尽,不然姑娘先往偏房坐些时候?”
渟云偏头看了眼天色,占个近处便宜,她是来的快,但要说早,未必见得,这会子怕不是酉时又中了吧。
不过谢老夫人常年以熏香宁神,宅中诸人都是知道的,渟云未以为怪,点头道:“那请谢祖母的安,我就在园子里走走吧,等着崔娘娘和纤云过来。”
“这会子风吹凉渗渗的,祖宗就怕你.....”曹嫲嫲欲言又止,关切道:“不然还是进去坐着吧。”
“无妨的,蒙谢祖母惦记,我好透了都。”渟云特挺了挺身,进去了全是谢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个个不苟言笑板着脸,再没个人说话,那叫一个难熬。
曹嫲嫲这才罢休,笑道:“那感情好,我去与祖宗说了,先叫她听个欢喜”。
又交代旁儿陪着的辛夷道:“多顾着你们姑娘,有一丝儿不爽快,赶紧扶了人进屋里歇着。”
辛夷诺诺称是,曹嫲嫲回转屋内,渟云瘪了瘪嘴,回神再看,偌大园子,视线里再无那幼儿身影,不知被抱去了何处。
刚儿的确是瞧见他冒鼻涕泡,绿萱又在面前没挪步,渟云道:“萱娘娘不用格外顾忌我,祖母都让六弟来同席用晚膳,怎么会妨了我呢,我结实着呢。
再说了,医书上讲,冷热之气染恙,不会传染旁人的,须得疫病才会,我看六弟耳目清明,唇舌无苔,决计不是疫病之相。”
她翘手指了下远方暮色,打趣道:“天还没黑过来呢,我瞧的清楚极了。”
绿萱捏着帕子往嘴边捂了一捂,笑道:“多留神些总是好的,祖宗福泽深厚,咱们....”她似自知失言,放下手低头声转讷讷:“四姑娘你也福泽深厚。”
“莫不然....”渟云迟疑道:“萱娘娘遇着了难处?”她实不想问这句,至少不想现在问这句,起码要等个七八九十日解了自身困再说。
奈何绿萱一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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