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吕巍率兵往金銮殿救驾,后果亦难料也。
天子这话,是兵刑两部的主事完了,要由皇城司亲自办案。
“即刻着人,把周肇叫回来。”那苍老声道。
“是。”刘让先应了声,才回忆周肇其人,指的该是同和那几年的中书舍人,任天子秉笔,昭德元年不知为的哪一桩,自请离京外放,去做个了闲地散官儿。
是要叫回来,晋王谋反,竟拿的假诏调兵,现任中书舍人便是不知情,亦是渎职死罪万死不能辞其咎,现已被扣押待审,估摸着是没有脑袋再顶官帽了。
去了萝卜空出坑,可不就得再找个萝卜栽进去。
朝堂水火未熄,不好定夺,没准今儿找一个,明天就得带出泥,落得个彼此都尴尬。
外官好,山长水远洗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定没参合到晋王谋逆之中,难得周肇也在天子近前奉事过几年,君臣知根知底。
刘让退身要走,又听圣人似平复些许,沉声问:“谢府女眷今日去宋府做什么?”没记错的话,尚书谢简也算一只脚踏在晋王那条船上。
听底下人回来禀报,郊宫那头被困之时,谢简曾力抚众臣,要诸人静待圣宣。
寻不出错处,在那守戒监事的都是一帮子文臣,口舌怎抵刀枪?
也寻不出对处,食君俸禄世受天恩,不以死明志,反为贼人助长威风,其心可诛。
是非黑白,无有公断,一念而已。
刘让十成十的为难,女眷走动乃是后宅私密,今日仓皇,没细究这个,听得是两家主母老妪相邀,赶了个早的要寻春暮呢。
生死毫厘之间,他不敢搪塞,正筹措词句想答的无虞些,却见圣人挥了挥手,语气不耐:“算了,他家小儿....你去吧。”
刘让刚从宋府回来,且还没听得谢府小儿如何,只庆幸免受无妄牵连,诺诺告了安退身出房门。
宋府里花厅已清洗干净,谢老夫人等不及在宋府用午膳,仅待渟云换了衣裳,随即领着崔婉等人急急归家。
袁簇备了清水药粉,挥退丫鬟,自替宋颃换下甲胄,才看见其肋下数处刀伤,深者可见骨,也不知这大半日是怎么撑过来的。
“不值得。”她嗤声道,伸手去拧了帕子,小心擦拭掉皮肤上血痂,“你爹还叫我去死,我踏马掉根头发都不愿意。”
温水接触到伤口,宋颃止不住呼吸一颤,宽慰道:“爹老似顽童,说笑而已。”
袁簇盯着已经变成死白色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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