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剩下的丫鬟早有准备自不必提,个个抽出身上匕首,该出门的出门,该收弓的收弓,窈窕女郎,竟也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
宋府里伺候女眷的丫鬟哪见过这等阵仗,个个呆呆站在原地手上拿水的拿水,端盆的端盆,大气不敢喘。
恰先前进里屋去替袁簇拿箍子的女使走出来,目之所及,是襄城县主挪动脚步,站到了袁簇正前方。
那柄匕首也贴着血肉缓缓转了个角度,从侧面压至袁簇喉咙正中间,凛冽肃杀气压迫着她不得不将下巴往上抬了些,扯动脖颈挺的修长,青筋在皮肤下分外凸出。
“宋颃怎么了。”她问。
“啊.......”拿箍子的女使经不住吓,惊呼出声。
襄城县主利眼扫过去,笑道:“我再听到你发出丁点声音.....”她话没说尽,只目光轻蔑在女使头脚上下来回,最后停留在女使脖颈处。
门外炸烟声响起,襄城县主方看回袁簇,笑道:“宋都指好的很,老师果然鹣鲽情深,就不知宋都指是否如老师挂念他一般挂念老师。”
此话便是宋颃性命尚存,襄城县主也没对自己动手,多半还不到绝路,袁簇缓缓喘出胸中战栗,唯恐呼吸动作大些要让喉咙起伏主动撞到刀锋上去。
等稍稍平复些许,正要问襄城县主究竟想干嘛,袁簇忽觉自己脖间一松,好像是匕首被拿开了。
她不敢置信,先竭力下移目光,果见得襄城县主抽刀后退,袁簇一喜,侧身便往旁边趔趄,亦不见襄城县主再有动作。
然等袁簇站稳,才发现屋里放着的弓不知何时被襄城县主捏到了手里,填在弓木中间箭槽里的,却不是自己平日里练习所用的无镞钝羽。
那三支箭尖端处玄铁磷光,定是晋王府丫鬟身上藏了簇,刚才装上去的,再将箭矢卡在弓槽里,交由襄城县主握器在手,拉弦成凶。
“时间紧急,老师就与我个贴身物件吧,交由宋都指,好叫他知道,我已奉父亲之令,乱军之中护得宋府满门,连老师你,安然无恙。”
说话间襄城县主又退数步,好整以暇等着袁簇。
两声以弓结师生之谊,长弓如何,不必多提,这玩意儿慑远不慑近,离的太近,难保被袁簇伸手夺取,而且恐来不及发箭。
然一旦七步开外,一对一相挟,除非是个神仙遁地飞天,不然断难走脱,比刀剑好使多了,还能防着打斗起来伤了自个儿。
她清楚这个,袁簇怎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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