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闪过这念头出来,一时却是面色各异。
这时候费南応也将康大掌门再行打量一遍,又想起来当年因了后者为救宗门、爽约叶涗老祖召见时候,自己对其所下那“难堪大用”的断言,不禁有些唏嘘。
盖因这时候,他这预定的费家继任之主,哪怕如今位份已然更尊、修为亦也更高,却还是殊为庆幸面前这自家嫡婿是一至情至性之人。
待得费南応问声过后,这时候康大掌门才好和与坐各位费家长辈来做见礼。
百余年过去,康大宝却已不是那个被费六婆婆冷落无座的无名小卒。这堂中这些费家金丹哪个没得赫赫威名,可在康大掌门面前却也没得托大本事。
便连费东古、费东文二人,亦都是正色还礼,未见敷衍。
礼毕过后,费东古方才开腔:
“尕达所言那玄雾隐鳞兽的事情老朽前些年倒也听得一二,这妖校开灵已久,自丰文妖尉授首过后,一直带着部众在周遭游荡,做些袭掠宗门世家、吞食凡人城镇的勾当。
非止你们重明宗一家曾去讨伐,便连公府亦也遣了牙军指挥副使沙山多路征讨。只是那畜生隐匿本事在金丹一境一头却属了得,令得那沙山屡次徒劳无功之后,便就暂时搁置了这一差遣。”
康大宝听得好奇:“敢问宗老,这畜生游荡四方,却还能携带部众?”
“它身子常年裹着一重墨色浓雾,浓雾才止六丈方圆,却能纳万千同族隐在其中、如影随形,确是有些门道。
且那名为永力的妖校,当年在妖尉丰文帐下,本就是与那位殒在公爷手中的曾章妖校并称的存在,算得丰文的左膀右臂。其于西南一役时候,手头少说也有三四条金丹性命,却不是好相与的。”
因了费南応这些年迫于种种外因只能用心修行,费东古这些年便常以费家名义帮着前者在外行走。
是以这老修对永力妖校近来事情似也颇为了解,但听得他言语稍稍一顿,语气里头是有提醒之意:
“听得尕达前些年也曾邀三五相熟、携着明妃阉奴去拦过一拦那畜生,非但未有如愿、反还听得左近有一两户金丹人家发丧。
是以大宝你如要去寻那玄雾隐鳞兽、切莫孤身一人,需得小心才是。”
“多谢宗老提醒,”康大掌门才躬身谢过,一旁的费东文便就又笑声言道:
“族兄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大宝你那头如是人手尚缺,那这堂中倒是有不少小辈尚有闲暇,大可以帮你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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