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被费妻打断:
“性好渔色、善欺妇人的小混蛋罢了,哪有个什么前途可言。真是委屈我家疏荷了,不单要为他回来哭穷,还真把那婢生子当成了个宝紧紧护着,连我这个外祖母要多看两眼都舍不得的模样。”
费司马听得老妻再三谈起,想起自己侄女抱着康昌懿的那副舐犊之色,跟着笑出了声:“异日疏荷抱着有我费家血脉的子嗣回来,我定要大摆宴席,好好热闹一番。”
“你要真心疼她,那便找些人去帮康小子忙去。他我倒是不关心,成天看着疏荷那担惊受怕的模样,甚是疼人。一个连假丹都没有的末流小派你都使不上力气了?
都不消从你这堂内出人,只是召集些京畿来的旧人,差遣过去,那什么长宁宗还能守得住几日?”
“妇人之见,”费南応刚想要把这四个字吐出来,见了发妻脸色,却还是又咽了回去:
“你啊,知道得不多。不消管这些事,有黑履道人在,康小子定无事的。新云盟把长宁宗压得全凭阵法保命,岳家和铁流云那厮靠着这事情,在伯爷面前都受过夸奖了。我不使绊子都算好了,怎可能在这时候再去给他们锦上添?”
“好好好,不管你这些事了,都听我家费司马的就是。”费妻听得这些事情颇感无趣,终于与费南応说起来了今天这桩最要紧的正事:
“我家大人让我问你,匡琉亭给你备下的,到底是何等结丹灵物?与你的丹论,到底相不相配?若是相配,又到底什么时候给下来?要是再晚,可就要错过百年后那场盛会了。”
费南応听得眉头一拧,面向贤妻,慨然言道:“伯爷月前便赐下来了东山玉,与我丹论契合得很。若以此物结丹,十年之内,我当有八分把握。”
费妻面上一喜,但见了费南応面色过后,脸上喜色渐渐褪去,复又言道:“还在想么?”
费南応沉鸣一阵,肃声说道:“我还是想试一试,若蹉跎半生,只挣来一个下品金丹的前程,到最后泯然于众,也难封妻荫子,实不甘心。”
费妻闻得此言,却未再劝:“応郎有志气,我这做娘子的,自不好拖你后腿。大人尚在,你缺些什么,自跟我说,我自回家去拿就是了。”
费南応讶然一阵,连忙笑道:“才说了疏荷是回来打秋风的,夫人怎么也跟着学起来了?!”
费妻再白她一眼:“莫装啦,要是不要?!”
“要!”费司马表情肃然,这下却是答得斩钉截铁。夫妇二人对视过后,尽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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