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些封印宗门大库这类琐事,费司马打了一阵算盘,便觉索然无味了。
“也不知那惫懒货怎么样了?临阵脱逃,好大的胆子,也不知伯爷怪罪与否,总不至于要我也吃个挂落吧?”
——重明宗
“活是能活,道行也能修炼回来,但这条断臂都快被烤熟了,安不上去的。”
被费疏荷请来的二阶丹师与黑履道人轻言一句,后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了躺在玉床上头的蒋青与他的右臂,才与丹师一道走出门外。
“另一个皮都快被烧没了的,我就不再去看了。伤药已给他留足了,不出半载便能好。只是他遭了火脉攻心,这筑基一事.黑履道友交游广阔,若是有认得其他的出色丹师,也可以多问问吧。”
黑履道人将丹师一路送到重明宗的牌楼下头,后者又交待一番,这才离开。
一路上黑履道人一直面无表情,默不作声。转过头在身后紧跟的人群中寻摸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他人呢?”
“师叔,大师兄在祠堂里头。”袁晋涩着嗓子开口,黑履道人甩开众人,独自进了宗门祠堂。
康大宝一身脏污的法衣都还未换下,只呆愣愣地看着韩韵道已经熄灭的魂灯,默不作声。
他还记得这魂灯不便宜,康大掌门当时不舍得给这些初来乍到的外事弟子们这份钱,却又怕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厚此薄彼,还特意舍近求远,偷偷跑了趟韩城,才购得回来。
只是未想到,这般快便用上了.
“韵道刚上山的时候,最怕疼了。这下不晓得,受了.受了多少罪才”康大宝发白的嘴唇颤抖不止,嗫喏了好一阵,才喃喃的念了出来。
“哭了?”黑履道人进门后不看康大宝,也看着一盏盏熄灭的魂灯说道。
“没哭,师父当年便说过,哭是最无用的。”康大宝愣了一阵,讷讷答道。
“你请来的丹师看过了,青哥儿的手没保住。自此道体不全、经络不通、百穴已残、筑基艰难,你怎么想?”
“.师叔可知有多难?”
“低于百一。”
“若小子这里有筑基丹呢?”
“不足一成。”
“师师叔可见过道体不全筑基成功的?”
“听说过,未见过。”
“我不想小三子筑基了,也不要光大这门楣了,只要再不打这些恶仗,只要.只要。”
“呵。”黑履道人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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