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板赶忙凑近文书官,压低声说:“刘主簿,您消消气啊,咱们此行是为求钱财,若没天师府举办诸邪大会,何来的客源?您说是也不是?”
他说完,塞给文书官一个钱袋子,文书官在袖口掂了掂分量,表情缓和了下来,他依旧端着架子:“看在李老板给你说情的份上,本官便饶了你不敬之罪!”
他说完,又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天师府初来乍到,想来也不知晓开店摆摊需要向官府缴税的规矩,念在此次触犯律法乃为初犯,只要天师府日后将美食街的摊位交由诸位老板来办,就算你功过相抵了!”
“功过相抵?”
时亿又低垂下眼睑,拿起笔继续批阅,口中慢吞吞地问:“敢问,何为功,何为过?”
文书官像是权威遭到藐视一般危险地“嗯?”了一声,两只眼睛像青蛙眼睛鼓起来了:“你越过官府,私下组织大型集市,躲避税收,便是重罪!你——”
“哦,那我不办了。”
时亿头也没抬,回答的果断又干脆。
文书官差点咬到舌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诸位老板:“!!!”
“我说……”时亿挑起眼皮,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办了。”
“你……你不办了?你说不办就不办了吗!”刚才塞钱袋子的老板破防了,钱都塞了,她说不办了?
诸位老板都露出了不可理喻的表情:“如此大好时机,你怎能说不办就不办了?”
时亿一脸无辜地看向文书官:“不是他说我触犯律法吗?那我不办就行了吗?反正离诸邪大会还有两个月呢。”
文书官心头一闷,“……这件事不是你说不办就不办的!”
时亿不解道:“哦?刘主簿此言何解?”
“本官……”
文书官像是卡了一口老血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难受的要命,美食街还未开办,所谓的躲避缴税触犯律法就站不住脚了。
诸位老板急出一脑门汗,他们是为财而来,做梦也没想到天师府会干脆取消美食街啊!
一时之间院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时亿又批阅了两页,忽然抬头:“诸位还在啊?可还有别的事吗?刘主簿嘴巴为何一直哆嗦可是身体不适?”
被气得嘴唇发抖的文书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变了张伪善的嘴脸:“关于美食街的事可以再谈谈,本官代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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