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
他想起姬求峰说过的那些停留过久的天才,丧失锐气的年轻人。一段时间的压制是前进的动力,一时无路的迷惘能激起不服输的进取心。但当停滞从一年变成十年,从十年变成二十年,情况就变了。
像是他以前看过的一本童话,讲一场长达数十年的大塞车。开始时车子本身与人们都抱怨连连,但在漫长的时间中人们适应了车上的生活,当某一天塞车奇迹般缓解车子再度开动时,人们反而忐忑不安,连车子也抵触向前迈进。
当停留成为常态,前进反而变成未知的恐惧。
触手忽然落了下来,缠上腰肢两侧的痒痒肉。姬怀素一个激灵蹦起来,脸色发红笑得发抖:“干什么干什么!耍流氓啊!”
“还是现在这样适合你。”楚衡空收回触手,“瞻前顾后做什么?实在不行就无定尘嘛,做个自由的姑娘。”
他边说边挠让金发姑娘笑个不停。姬怀素咬牙切齿:“我改主意了我要当净火……我升变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烧干你这条贱格的触手!”
她骁勇地跃起将楚衡空摁倒在床上,企图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凡德被屋里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抬头想问谁家在拆房子。它一转头正看见金发姑娘正骑坐在某人身上上下其手,女方衣冠不整,男方的触手还缠在对方腰上。
凡德利索地将眼一闭,一头囊进睡袋里,心说我眼睛孽障重啊,大清早起来看动物世界,金毛猎犬捕食鱿鱼。
·
半小时后,金叶市西部。
一辆公共水车在西台站停靠,早起买菜的老头老太太们慢吞吞地下车,最后才是啃着三明治与迷你糖球的三人组。
楚衡空咽下早餐,吞下一颗金丹似的伏戾心和丹,为今日的行动做好准备。
从车站沿大路一直走,是片靠山而建的高档住宅小区,再往北就是金叶市仅有的一座小山,市长金叶的宅邸就坐落于山中。姬怀素下车后拿出一面水蓝色的小旗,旗上有胖嘟嘟的小龙张牙舞爪。她闭目测算了一阵。
“靠近山脚再布阵,这边范围不足。”
小旗是悠游亲手搓的多合一遗物,能当护卫用的临时阵地也能做闲人勿进的分界线。昨天那场稀里糊涂的大乱斗中楚衡空能花大半时间救人,可动起真格的来他们都未必有照顾平民的余力。早些做好准备,也算尽一份升变者的责任。
“大概这四个方位,到地方光盾充能激活就成。”凡德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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