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陆行舟。
还能喊判官么?不知道。
整个阎罗殿的气氛压抑又诡异。
陆行舟默默到了自己曾经的居所,轻轻推开门。
里面一如往昔,就连桌上摊开的书都还是原先翻开的那一页,桌面有阿糯调皮乱画的笑脸也没擦,笑得咧咧的和阿糯八成神似。
就像是两年半的时间被生生挖走,只不过是出去上个厕所回来似的,什么都没变。
元慕鱼坐在身后沉默,身躯有些发抖。她忽然有点后悔让陆行舟回来了,触景之下,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绪,指不定这些时日的相处全部白费。
却听陆行舟忽然说话了:“其实没必要留着屋子,我也不会回来住,平白浪费地方。”
元慕鱼抽了抽鼻子:“没有别人够资格住你的屋子。”
那声音……陆行舟转头看了一眼,元慕鱼眼里有泪花。
陆行舟沉默片刻,低声道:“走吧,去通讯阵。”
说完轻车熟路地径自去了通讯大阵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没什么别的事的话,这便告辞了?”
元慕鱼抿着嘴,半晌才“嗯”了一声。
陆行舟拱了拱手:“那姐姐保重,祝早日乾元。”
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无话可说。
元慕鱼也无话可说,心中堵得慌,直到陆行舟拉着独孤清漓离开,好几个维护阵法的下属骇然看着心目中冷酷无情的阎君忽地哭出了声。
完了,我们不会死吧。
纪文川出现在边上,对几人示意了一下,众人如蒙大赦地拔腿就跑。
元慕鱼抽泣着问:“文川……这一次感觉得好明显,隔阂就像实质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话,怎么挽留他住两天。”
纪文川道:“其实也没多复杂吧……我现在回老家,看见早年的祖宅,还有幼年的发小啥的,一开始还会感慨白驹过隙,幼年玩伴都成老头了,心中有点小复杂,感慨完了还是没话说,转头走人了。”
元慕鱼泪眼汪汪:“只、只是这样吗?”
“感情淡了就是这样,但交情这东西可以重新培养啊。我要是想和那几个老头重新拉上交情,只要找他们下局棋,当天就可以一起喝酒了。你现在不是重新和老陆有话题了嘛,继续就行。”
元慕鱼:“……”
什么事被这货一说都变得真简单,偏偏听着还贼有道理……但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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