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味儿不对啊。”裴府,被禁足的裴初韵还是找上了裴清言:“不是说沈棠千辛万苦救援的?怎么着,就赏了一些山,一块匾。这齐王啥事没干,就在家念经祈福,就成大功一件了,之前的事都不算了?他伤害的亲姐可是这次的真正功臣沈棠啊,皇帝就不怕真让沈棠伤透了心?”
裴清言悠悠道:“为父当日就问过你……可能便宜了别人。”
裴初韵愕然:“爹当时就指的齐王?”
“嗯。”裴清言笑笑:“当时的事,有识者自然心里有数,齐王从头到尾就是个背锅的。从这个角度说,齐王从来无罪,反而有功,替父背锅之功。如今晋王废了,能堪用的成年皇子只剩齐王一个,自然要把他放出来了。”
“所以当时为什么让他背锅啊?”
“应该是背地里齐王还干了些别的事情,也触怒了陛下,顺便一起给个教训。具体是什么事,这个藏得严,连为父都没听到风声,可能盛青峰会更清楚一点。”
“所以真不是齐王干的?那沈棠……”
“朝凰公主心中自然有数,谁断了她的腿,她能不知道啊?该伤透心早也伤透了,恰恰这次她倒没什么可伤心。”
“……”
“嗯……真要说伤心,也还是有一点吧。”裴清言叹了口气:“她不计较被断腿之怨,依然不远万里去救援,最后父皇还是先念着什么事都没做的齐王。”
裴初韵不理解:“可陛下为什么就非看不上朝凰公主呢?晋王齐王哪一点比得上沈棠啊?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真就因为重男轻女啊?”
裴清言意味深长地笑笑:“首先,可别小看所有皇子。齐王可比晋王聪明多了,这次晋王倒台的后面推手,最卖力的可是齐王,你们旁观看不出吧?你看,最终的便宜不就被他捡了么……”
裴初韵眯起了眼睛。
“其次,所谓陛下看不上朝凰公主……呵。所有人都被皇子争位的事吸引目光,但全都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事情,连陆行舟这么聪明的人在这件事上都没能完全看明白,临走给晋王挖坑,有个什么意义……最多也就是报他降魔域被刺杀的仇罢了。”
“能报这个仇就够了啊,陆行舟可睚眦必报着呢。”裴初韵大帽子往父亲头上不要命地戴:“哎呀我知道爹才是最聪明的,一国之相,能看见的东西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明白的嘛,能不能说一下……”
“怎么,你想帮沈棠啊?”裴清言冷笑:“帮了之后,老实做个小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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