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祝余是来查案的,他用笑意掩饰住尴尬:“是,孙玉娘生前来过这儿,订过糕点。”
她抬手:“来一份双喜糕和莲花糕。”想起当日她用刀从孙玉娘的胃里挖出的糕点,顾长柏侧过头有些恶心起来。
“你也想来一份?”
顾长柏连连摆手:“不必不必。”
喜饼铺生意不错,里头忙活着,良久跑出来一小厮:“姑娘,真是不巧,今日接了孙家的单子,余下的喜饼也都卖完了。不如明日再来?”
孙家?孙玉娘前不久投河而亡,怎会在这时有喜事?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争执声。
“实在抱歉,喜饼铺的喜饼本就图个吉利,您这退了的喜饼,我也不知卖给谁啊?”
掌柜面前站着一女子,低垂着眼眸,怯懦的双手搭在柜台之上:“几日前,我便派家丁来退,你们让我亲自来。如今我已退婚,要这些喜饼也无用。再说,你这些喜饼不还没做完吗……”
成婚礼俗确实繁杂,这种好日子好兆头,谁人不想触了霉头,诸事讲究一个吉字。
“给我吧。”清风徐来,伴着少年淡然清雅的声色,屋檐下的铜铃响了。
她下意识撇过头去,与少年那双幽墨的明眸对上。少年通身只有一块玉牌,古朴典雅,又朝她点头致意,擦身而过。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递去银两,身后的随从接下了喜饼盒子。祝余比他大两岁,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听多了戏,是爱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人的。或许也是他清河谢氏的名声让他不得已这么做。
小厮见是谢氏,不敢怠慢:“谢公子,这喜饼是被退回来的,不吉利,若您真需要,小的明日给你送新的。”
“我只当寻常糕点,分给大家。”
那姑娘感激,作揖谢道:“多谢公子善心,家中遭遇巨变,我无心婚嫁,若父亲见此物,必定心伤难过。”
司徒笙附耳道:“原是那位孙家大小姐。”
提及孙家嫡女大伙都能想起孙玉娘来,她若一朵开在庭院的富贵花,容貌姣好,又有经商头脑,颇得孙老爷喜爱。这大小姐孙念虽是偏房所生,年长性内敛,但姐妹二人却整日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顾长柏张望着,漫不经心道:“小余儿,你在此处稍等我片刻。那是谢氏的少主,我过去打个招呼。”
祝余本想拦着,可他拔腿就走。殊不知顾长柏引以为傲的官场人情世故,在谢展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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