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水鸟。
湖面清澈透明,不染一丝纤尘,一道道如同褶皱般的波纹接连不断的涌向岸边,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透明如镜。岸边还会有水豹瞪着远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山林中传来震山的虎啸声,远处的山坡上还有棕熊伸长鼻子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尽管湖边临时搭建的营地里有无数匹被缰绳拴住的马儿,但直觉告诉这些猛兽们,那些白色、灰色的毡房帐篷,那些密密麻麻的直立生物,很危险!
这里是全世界最深、储存淡水量最多的湖泊——贝加尔湖,草原人管它叫北海或者瀚海。
八百年前,苏武持节牧羊时就是在这里;霍去病饮马瀚海时在是在这里举行的饮马仪式。
人们普遍认为,就军事价值和政治意义而言,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勒石燕然。但从地理角度来看,饮马瀚海的难度显然更高一些,因为它的位置更靠北,对军队的后勤补给、部队的掌控程度尤其是心理上、方向感、作战意志的要求更高一些。
此时,郑军北伐的将领们正在争功。
北方行营都部署许谅,在突厥与鬼方旧地的交界处,完成了祭天和遥拜汴京的仪式,将“勒石燕然”的功劳揽在了他自己和他背后的北方行营诸将士身上。
安容自己在狼居胥山设立祭天台,率领中路军主力完成了武将的最高成就——“封狼居胥”,而他的祭品也很有趣,用的是阻卜汗国剩下那些高官、贵族的脑袋。
这俩地方都在蒙古高原,即今蒙古国境内。狼居胥山是后世的肯特山,燕然山是后世的杭爱山。
左碎呼韩阵,右破休屠兵。
横行绝漠表,饮马瀚海清。
现在,留给郑军将领们的功劳就只剩下“饮马瀚海”这一项了,而这一项与前两个还有点不同,你不能说你先到达北海湖畔,让坐骑喝两口湖水就完成了这一功劳。
而是看谁最先捉住、或者砍下乌古的脑袋!
洛阳贾骐、陇右李孝通、代郡吴昭、包括后面的云中申屠延钊和朔方李遗景,以及强烈要求带兵继续追击的沧州任德俊和冀州符问卿,全都在策马飞奔而来的路上!
此时的乌古,身边只有两千虎师营跟随,而且已经疲惫不堪。
现在,不仅仅是看谁速度快,更要看谁的运气好、手下的军队战斗力强,能捉住这位足以让自己流芳千古的阻卜大汗。
“弟兄们!我知道你们这一路跟过来很辛苦,但前方不远处就是传说中的北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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