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松绕到他跟前,抬起脸来:“二爸,带上我呗,我就想给社会尽一份力。”
中年男子名叫李松,他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看向杜南松。
“救不过来啊,就这个月,我们救助了十一个人,要吃要穿,还要送去医院,收容所没钱了。”
女孩蹙着眉:“怎么会没钱呢?我看报纸了,今年冬天省里拨的救助款,好十几万呢。”
李松哼了一声:“到我们收容所的手里,我是一分都没看见。”
“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
李松看向她冻得苍白的小脸,把肉包子递在她手里:“你也没吃早饭吧?别老是想找我,你也吃一个,暖水壶里有热水,喝点开水,等我换衣服。”
杜南松点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因为椅子太冷,所以她的屁股只挨了一点点。
兴业区就这一家社会收容所,在梧桐巷的13号。
在六十年代,这里原本是兴业区的粮仓,后来莫名其妙起了一场大火,全给烧毁了,烧的只剩下框架。
于是重新修葺后,区里便把这里改造成了社会收容所。
社会收容所落成后,相应的店铺应运而生,像是理发店、诊所、药店、澡堂。
为什么呢?
因为收容所每年会接收大量流浪汉和弃婴、残疾人等特殊群体。
这些店铺都是为这类人开的,至于收费,自然是收容所出。
收容所就那么有钱吗?
理发无非就是一把剪刀的事情。
洗澡烧一锅热水就行了,要是夏天,那就更简单。
诊所是必需的,其他更不用不着。
原因自然是你花不花钱无所谓,人家是能给你开发票。
收容所六个人,主任换了一个又一个,发票开了一沓又一沓,直到李松当了副主任,除了诊所依旧挺立,周边的店铺都快倒闭了。
‘那些年’里,兴业区收容所救助了许多人,而杜南松就是其中一名被救助的对象。
她是在一岁的时候,被李松从垃圾站捡回来的。
至于亲生父母是谁?她不知道,也不在乎。
79年11月3号,这是杜南松的生日,也是李松把她捡回来那天。
李松是退伍兵,转业回来后,被安排在收容所工作。
当时把杜南松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28岁,爹娘早死,家里就他一个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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