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支出故障的步枪。
年轻士兵烦躁地吼道:“看什么看,小哑巴!”
苏朝霁没被吓退,反而又靠近了一点,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故意怯生生地指了指枪栓的某个部位,然后又指了指旁边工具箱里的一小瓶枪油。
“嗯?”士兵疑惑地看着他。
苏朝霁做出一个拉动枪栓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枪油,又做了一个点油的手势。
旁边一个老兵眯起眼睛:“这小鬼……好像懂这个?”
年轻士兵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苏朝霁的指点,在卡滞部位滴了点油,然后试着轻轻活动。
片刻后,“咔”一声轻响,枪栓顺畅地复位了。
“嘿,神了!”年轻士兵惊讶地叫道。
几个士兵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脏兮兮的小难民。
苏朝霁却适时地低下头,恢复那副胆小的样子,但刚才那精准的指点,已经让这些士兵对他刮目相看了。
原本他们只把这小孩当成小难民,但是没想到这小难民竟然懂枪,那就不一样了,是个打仗开枪的好手。
任谁也不会去想,这么点大的小孩会是个小卧底。
当天晚上,伤兵区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一个腿部重伤的士兵伤口严重感染,发起了高烧,陷入半昏迷。
营地唯一的医护兵只是个受过几天急救训练的大老粗,面对严重的感染束手无策,嚷嚷着要么截肢要么等死。
绝望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粉色外套,梳着两条凌乱金发辫的小身影,抱着一捆相对干净的旧布,默默地走到了那个伤兵旁边。
苏朝霁只是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小女孩是索菲亚,正是巴特爷爷的小孙女。
他心脏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将蜷缩的位置挪了挪,换了一个更好的观察角度。
索菲亚是自己跑过去的。
她没有看周围任何人,只是跪坐在伤兵旁边,用稚嫩的声音说着英语:“我爷爷教过我,感染要用这个。”
她指着自己带来的旧布,“要先煮开,晾温了才能用。”
然后又对那个粗手粗脚的医护兵说,“叔叔,你有酒吗?真正的酒,越烈越好。”
她的镇定和条理,让慌乱中的大人们愣住了。
医护兵下意识地递过半瓶私藏的烈酒。
接下来的情景,让所有旁观的士兵,包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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