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苏雨棠胸口发沉,说着说着就哭了,“这孩子,怎么一眨眼……就要飞走了?”
而且,是飞向四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她捏着这张轻飘飘的纸,指尖却沉得发颤。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眼眶先是酸得厉害,随即,大颗大颗的泪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洇在信纸上。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温热而稳定地覆上她颤抖的手背。
薄景州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声音低沉平缓:“他们长大了,总要出去飞一飞,我们总不能永远把他们护在羽翼之下,那样……他们也成长不起来。”
“可是……他们还那么小……”她在他怀里闷声说。
“不小了。”
薄景州轻吻她的发顶,目光悠远,“大宝的金融模型能让投行老总叹服,飞行器设计图纸已获专利,三宝的研究论文登上了顶尖期刊,四宝的画作在拍卖行挂出了价码,至于二宝也不差,算命的说他有气运加身……”
“他们的心智和能力,早已超越了年龄的桎梏,困住他们的,或许恰恰是我们过度的保护和我们这个家过于舒适温暖的巢。”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为人父的骄傲,也有一丝释然的慨叹:“让他们去吧,家永远在这里,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说不定等下次见,我们会有更大的惊喜。”
薄景州这么安慰苏雨棠。
道理苏雨棠何尝不懂?
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这四个天赋异禀,心思玲珑的儿子,绝不会甘心囿于一方天地。
他们的世界注定辽阔,脚步注定要迈向远方。
只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当离家不再是几日的顽皮游戏,而是郑重其事的告别与远行时,那股骤然被抽空的失落和绵延不绝的牵挂,还是瞬间击溃了她。
儿行千里母担忧。
父爱沉重如山,但在母亲心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宝贝。
苏雨棠哭着哭着又笑了,她泛红的眼眶含着零星笑意。
是啊,离别的意义,不就在于下一次重逢时的欢喜吗?
她小心地将那封被泪水打湿又风干的信折好,贴身收在心口的位置。
然后,她伸出手,与薄景州十指相扣。
两人携手看着远方。
外面正值黎明,太阳升起,洒下万丈光芒。
风很轻,也很暖。
人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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