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鸣金!鸣金收兵!!!”他嘶吼一声。
“铛——铛——铛——”
仓促而混乱的鸣金声,终于在喧嚣的战场上响起。
对于那些被当猴耍的吴越骑兵来说,这声音无异于天籁。
“撤啊!”
“快走快走!”
活下来的吴越骑兵如蒙大赦,纷纷勒紧缰绳,手忙脚乱地掉转马头。
只想离这片地狱越远越好。
只是,他们想走,也得问问猎人同不同意。
没有呼哨,没有号角。
只有一声声短促的命令,在各个小队中响起。
“拔刀!”
“噌——”
原本松散的阵型陡然收紧,十支游骑兵队,瞬息之间,化作锋矢阵!
箭头,直指正在仓皇转向的吴越骑兵。
“冲。”
没有多余的废话。
西陇卫,一往无前!
刚刚掉转马头的吴越骑兵彻底懵了。
他们笨拙地试图再次勒马,想要迎战,可混乱的队形和已经崩溃的心气,让他们的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迟钝。
前一秒还在逃命,后一秒就要迎敌。
“杀——”
声音未落,两马交错。
吴越骑兵下意识地举起长枪。
西陇卫骑兵看都未看,手中战刀贴着枪身,瞬间劈过。
“噗嗤!”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的血喷了三尺高。
另一边,一名吴越骑兵总算调转了马头,怒吼着挺枪刺出,想要拼个同归于尽。
可西陇卫骑兵只是轻巧地一侧身,任由长枪贴着自己的甲胄滑过。
刀光闪过,那吴越骑兵的右臂齐肩而断。
惨叫声还未出口,就被自己坐骑的惯性带得翻滚落马,眨眼间便被后方奔腾而来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刀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战场之上,最玄妙的东西,是气。
不是士气,而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势。
当吴越骑兵追红了眼时,他们势如疯虎。
可当鸣金声响起,当他们发现自己被当狗遛了半天,当身边的袍泽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去,那股疯虎之势,便瞬间泄了。
取而代之的,是慌乱,是恐惧。
是只想逃离这片地狱的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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