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彦看着他恍然大悟的神情,知道他已想通其中关键,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瞧瞧,还是镇北王老奸巨猾吧?他早早就把镇北军调进东平王的地盘,帮他平叛,看似是帮东平王,实则是在棋盘上观望,进,可南下助东平王一臂之力,卖他个人情;退,可反手攻打东平军,抢占先机。不论太子与二皇子谁赢谁输,他都能从中渔利,永远有的选。”
“所以你是说,用东平王的领地作为交换,让他放弃青州?”
“二皇子这一倒,东平王治下的数十座城池,三位藩王谁不眼馋?”
徐文彦叹口气道,“咱们且瞧着,不用等吴越军打完东平王,朝中那些请旨分东平领地的折子,怕是早晚会塞满殿下的御案。咱们只需稍作提点,告诉镇北王,若他愿让出青州,朝廷便默许他在东平的地盘上分一杯羹。比起青州这一处重镇,东平的数十座城,岂不是更让他心动?”
李若谷思忖片刻,皱眉道:“这么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可是当初西梁王谋反,几个藩王尚且各怀心思,未曾联手出兵,你又怎敢断定,他们会齐心联手攻打东平王?”
“西梁王那可是在西北边地,荒僻贫瘠,与东平王的辖地岂能相提并论?”
徐文彦摇了摇头,“如今咱们与北方女真早已议和,边境无战事,东平王辖下土地肥沃,漕运便利,城池密集,赋税在八王之中排第三,这哪里是西梁王能比的?”
李若谷沉默下来。
徐文彦继续道:“况且,西梁王谋反时,陛下身体还康健,藩王们觉得打下来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还得耗损兵力守那穷地方,自然不愿联手;可东平王这块肥肉不一样,如今陛下重病,二皇子又倒了,东平王占着富庶的地盘。吴越王觊觎他的城池,豫章王眼馋他的漕运,就连镇北王,也早想把势力往中原伸一伸。如今没了掣肘,谁不想咬下一块肉?”
“况且……”
李若谷点点头,接道,“殿下刚借天谴定了朝局,正需藩王们表忠心。他们联手打东平王,既可以借着‘清剿二皇子余党’的名头,向殿下示好,又能光明正大地瓜分东平的地盘,何乐而不为?”
“正是如此!”徐文彦笑道,“李大人呐,便姑且拭目以待,看看这天下棋局,是否如你我所料这般发展。”
他端起茶盏,对着李若谷一敬:“镇北王精于算计,绝不会放过东平这块肥肉,而青州于他而言,虽是咽喉,却远不及东平数十座富庶城池诱人。咱们只需轻轻推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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