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
从父皇病重、藩王内乱,到赵瑾暗中布局,右卫被夺、朝臣观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今,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刻。
林川察觉到太子的失态,抬眼望过去。
赵珩也望向他,满眼激动。
林川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赵瑾闯宫夺印,已是谋逆铁证,再也无从抵赖。这最后一战,需得您亲自出马。唯有储君亲至,才能正朝纲、安人心,让天下人知晓,谁才是大乾的正统!”
赵珩看着林川,眼底的震颤渐渐平复。
他重重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半晌未语。
殿内众人皆屏息以待,烛火的噼啪声,成了此刻唯一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赵珩猛地睁开眼。
那双泛红的眸子此刻清明如镜,先前的颤抖与激动尽数褪去,只剩下平静与果决。
“就按计划……开始吧。”
……
不过片刻,东宫的侧门便接连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数十匹快马裹着夜色冲出皇宫,奔向城内各大宅院。
不过盏茶功夫,大街上,便陆续出现了朝臣的身影。
这些被太子深夜紧急传召的官员,个个神色仓皇。
有人刚从睡梦中被仆役唤醒,衣冠歪斜,甚至来不及系好玉带,趿着朝靴便匆匆出门;
有人骑着快马一路疾驰,连随身伺候的家仆都被甩在身后,只能气喘吁吁地追着喊;
还有年逾花甲的老臣,被儿孙搀扶着,脚步踉跄。
没人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太子深夜传召本就是前所未有之事。
定是出了天塌地陷的大事。
朝臣们聚在宫门外的空地上,借着廊下的宫灯,交头接耳,神色惶惶。
“深更半夜传召,莫不是圣上龙体有恙?”
“怕是……唉……”有人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急召咱们入宫,还能有什么事……”
“可若真是圣上那边出了变故,这般仓促传召也不符规制啊……”
“难道是二皇子那边……”
一句话未说完,便被身旁之人厉声打断:
“慎言!不想活了?”
“兵部吴郎中昨日都上表请辞了!”
有人扯到旁处。
“谁让他早朝被那几声惊雷吓得不敢出大殿,竟还当众吓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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