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由七滴露水凝成的“止”字印,静静悬浮于祭坛中央,散发着一种连时间都能冻结的绝对静止。
然而,姜璃的脚步却在其三步之外,罕见地停了下来。
她没有靠近,更没有试图去解析或触碰这枚正在重写规则的“初生语法”。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失去生机的玉雕。这一站,便是三日。
三日来,她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那张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显剔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璇玑阁的弟子们忧心忡忡,却不敢上前打扰,因为虞清昼早已传下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静默祭坛十丈之内。
只有虞清昼通过情丝感知网,清晰地“看”到,姜璃并非在单纯的静坐。
每日午时,她都会从怀中取出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粉末——那是她曾经用以蒙蔽伪善功德系统的糖霜苦药丸残渣。
她没有服下,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祭坛东侧那个曾埋下药丸的深坑旁,将这些甜中带苦的粉末,一点点撒入泥土之中,喂养那些早已被拖入地底深处的透明草根系。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圣的祭祀。
那种对甜食的病态执念,在此刻化为了一种令人费解的仪式感。
直到第四日的黎明,天际泛起第一缕鱼肚白。
连续三日不动的姜璃,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她缓缓抬起手,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被珍藏许久的琥珀色蜜饯,通体晶莹,仿佛封存了一缕最温暖的阳光。
透过半透明的糖衣,可以隐约看到其中包裹的果肉纤维,以及……一粒比芝麻还小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铁屑,和一枚几乎看不见的微型声晶。
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甜的诱饵。
姜璃没有丝毫犹豫,缓步走向祭坛中央。
她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界限,走到了那枚悬浮的“止”字印前,将这块琥珀蜜饯,轻轻地、放置在了下方那颗浑圆的墨珠旁边。
黎明的空气湿润而微凉。
蜜饯表面那层厚厚的糖霜,几乎在瞬间便开始吸附湿气,缓缓融化。
黏稠的糖浆如活物般流淌下来,沿着墨珠光滑的表面,渗入它与祭坛石面之间那肉眼无法察觉的缝隙。
没有声音,没有灵力波动。
但就在糖浆彻底浸润墨珠底部的刹那,那颗绝对死寂的墨珠内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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