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老妇泪流满面:“昨夜……我梦见这孩子,他梦见自己是皇帝,下令要杀光城里所有的异乡人!我……我就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群中,许多同样是外来者的民众脸色剧变。
很快,就有人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噩梦,有人梦见被恶龙吞食,有人梦见家宅被大火焚毁。
如果梦境成真,那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驳回!”“不能通过!”“这规矩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愤怒的声浪汇聚在一起,少年被吓得面无人色,在众人的怒视下,羞愧地取下了那块木牌,仓皇逃离。
一场足以引发血腥屠杀的危机,在争议与反驳中悄然化解。
那些先前还在怒斥虞清昼“多此一举”的人,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不受约束的自由,对别人是刀,对自己同样也是。
虞清昼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微松。
自由的边界,必须由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亲手划定。
与此同时,那个盲童,并未离开。
他盘坐在那棵透明的奇树根部,每日以指尖蘸取古井中的清水,在干裂的地面上画出无数复杂玄奥的纹路。
虞清昼起初以为那是某种符箓,但细察数日后才骇然发现,那并非力量的符文,而是一幅幅动态的“愿望流向图”。
每一条线,都代表着一道被许下的规则。
线条的粗细、明暗、走向,清晰地显示出哪些规则正在被广泛接受、扩散蔓延,哪些规则因陷入僵局而彼此纠缠,哪些又因无人响应而渐渐黯淡。
他就像一个最精密的观察者,沉默地描绘着这个新生世界法则的生态系统。
虞清昼心领神会。
她依据盲童的图谱,对愿契坊的布局进行了调整。
在坊市的西北角,她命人立起一根粗大的石桩,命名为“悖论调解桩”,专门用于接收那些相互抵触、引发了现实扭曲的律令。
很快,第一对“客户”被引至桩前。
那是一对争吵不休的夫妻。
丈夫数日前立下规矩:“我说的话永远算数!”而妻子则在另一块木牌上写着:“我的梦才是真正的现实!”
结果,他们的家变成了最混乱的场所。
白天,丈夫说“让桌子飞起来”,桌子便会晃晃悠悠地离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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