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证之核”。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这片痂壳按入自己耳后一处隐秘的穴道。
刹那间,她左眼的视野轰然炸裂!
原本只是流光溢彩的情感世界,此刻浮现出另一重更为恐怖的景象。
整座山寨,从每一栋房屋,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垂落着无数道半透明的锁链。
这些锁链的源头,并非来自天上或地下,而是直接从每一个初生婴儿的头顶百会穴垂落,其末端则无一例外地连接向祠堂深处,那些被供奉的“先祖代理人”——长老们。
锁链无形无质,却散发着一种黏稠而阴冷的能量场。
虞清昼瞬间辨认出来,那是“愧疚感”。
它们以愧疚为食,以血缘为引,一旦有族人对自己的出身、对祖训产生丝毫质疑,锁链便会自动收紧,直接作用于心脉,诱发剧烈的心绞痛与挥之不去的幻听,逼迫质疑者在痛苦中忏悔,重新回归“孝”的轨道。
“好一个血脉诅咒。”虞清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他们用‘孝’字当锁扣,把一代代人的灵魂,都死死钉进祖坟里,当永世不得翻身的守墓犬。”
就在此时,密窟的正上方入口处,那个瘦小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盲童盘膝而坐,双叠如莲,稚嫩的脸庞在月色下平静得宛如石雕。
他伸出双手,指尖在身前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搓洗衣物的弧线。
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每当完成九次划动,地面的石缝中便会溢出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黑雾。
那正是从密窟契约石壁上剥离出的“誓约残识”。
盲童鼻翼微动,将那缕黑雾轻轻吸入鼻腔,闭目片刻,再缓缓呼出时,那黑雾竟已化作一根根极细的、闪烁着微光的淡金色丝线,如同蚕丝般,轻柔地缠绕在他身旁的石柱之上。
他在以自身为熔炉,将那些强制绑定的、充满死亡与服从气息的集体誓词,转化为可被自由编辑、充满无限可能的“语言孢子”。
虞清昼走到他身旁,看着那些越聚越多的金色丝线,低声问道:“能撑多久?”
盲童没有回答。
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梦谎丸,放入口中,像嚼糖豆一样轻轻咀嚼了片刻。
然后,他张开嘴,将那枚被他口中气息浸润过的糖丸吐在掌心。
那已不再是糖丸,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微型印章。
印章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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