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偷偷地哭”,被视为不祥,被活埋在了祠堂的奠基石下。
因为实录记载,她的父母是镇上最懂得感恩的模范夫妻,从不知忧愁。
哑女的手没有攻击性,只是安静地伸到虞清昼面前,将一枚用糖纸折成的、皱巴巴的千纸鸟,轻轻塞进了她的掌心。
随即,那只手便如融化的雪,无声无息地沉回了土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虞清-昼指尖颤抖地展开那只纸鸟,糖纸内里,用早已被蹭得模糊的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她说过,甜的。”
是谁说过?
是那个夜里会偷偷哭的母亲,在给她这颗唯一的糖时,对她说的吗?
这句微不足道的、充满母爱偏袒的“谎言”,竟是这个哑女被活埋十年,唯一想让世界听见的声音。
另一边,盲童不知何时已坐上了被烧得只剩一截残基的火刑柱上。
他手中没有了拐杖,两只手悬在空中,正以指尖模仿着一种古老的动作——搓洗、捣碎、过滤、压平……那是制作最原始的洗衣纸浆的动作。
他做得一丝不苟,仿佛手中真的有一团湿润的纸浆。
每完成九次划动,便有一缕游丝般的无形声波从他指尖扩散开来,如同一台心跳监测仪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的涟漪。
虞清昼立刻察觉,这并非召唤,而是校准!
她在悖论烙印中见过这个频率,这是姜璃最原始、最不设防的认知频率!
盲童在用这种频率,强行唤醒沉睡在诚乡每个人集体记忆深处的共情反射机制。
她取下手臂上最后一枚记录着符术的晶纹残片,贴在耳侧。
刹那间,无数被压抑的低语涌入脑海。
她清晰地听见,十里之外一间茅屋里,一个老妪正抱着自己的孙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悄声说:“囡囡,奶奶年轻时撒过一次弥天大谎……但那次,是为了你好啊……”
就在这时,一道刚刚愈合的地缝之上,空气微微扭曲,由风与余烬,再次勾勒出玄那模糊的轮廓。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警告:你…点燃了火……却未规定……谁能添柴。”
“那就让柴自己长出来。”虞清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答道。
她从袖中一个不起眼的暗袋里,倒出几粒早已碾成粉末的“野谎丸”残渣。
这是她从立法者残骸中寻到的禁物,能让死物产生“渴望被叙述”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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