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把自己的棉袍披给他,说:"小师弟,别冻着。"
"师兄。"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输了。"
李玄一怔。
远处传来山崩般的呐喊——左翼溃兵被包抄,右翼残部举了降旗。
李玄回头的瞬间,林风的刀已抵住他咽喉。
"你赢了。"李玄突然笑了,"但《蚀心诀》的毒,已经顺着刚才的掌风进了你经脉。
三日后..."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擦着林风耳畔钉入李玄脚边的雪地。
"林帅!"苏婉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的红缨枪挑着敌军统帅的首级,"别跟他废话!
砍了这狗东西!"
林风望着李玄眼中的疯狂,突然收刀入鞘。
他解下披风裹住师兄肩头的伤口,动作轻得像当年替他包扎刀疤:"我师父说过,刀是用来止战的。"他拍了拍李玄的肩,"先跟我回营治伤,有些话...等你清醒了再说。"
李玄盯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血沫溅在林风的披风上,染脏了半片雪白。
他望着远处插遍乾元旗帜的战场,又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突然低笑出声:"你赢不了的。
王雄的暗桩...还在..."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软倒。
林风接住他,这才发现他后心插着支淬毒的短箭——箭头样式,和柳如烟情报网用的一模一样。
"林帅!"传令兵策马奔来,"各营已控制战场,俘虏正在清点!"
林风将李玄交给身后亲卫,抬头望向渐暗的天色。
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落满铠甲。
他摸了摸怀中的碎玉,此刻已凉得透骨。
远处,苏婉儿正在指挥士兵收整战利品;更远处,柳如烟的信鸽掠过天际,翅尖沾着雪;而皇宫方向,楚瑶的凤驾该已回了长乐宫,殿外的灯笼该亮起来了。
林风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帅帐。
雪地上,两行脚印延向远方,一行深,一行浅,像极了当年他和师兄在师门后山练刀时,并排踩出的痕迹。
帐中烛火忽明忽暗。
李玄的药罐在火上"咕嘟"作响,药香混着血腥气漫开。
林风坐在案前,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指尖停在"王雄"两个字上。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让开!"是苏婉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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