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少见,每年都会有一些粗心大意的牧师失手杀死他们的病人。
可关键问题是……在那之后呢?
在过去,玛丽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治愈过程中使患者爆体而亡是不可饶恕的过错,意味着他们牧师生涯的结束,不但如此,他们还会被执法人员逮捕,在教廷内部遭受审判。
可如果让这个过程再往稍稍往后一步,比如说通过某种手段在病人爆体后,使他们的灵魂与肉体重新达成平衡,虽然这无疑会让病人面目全非,但却能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去。
就像是……那些感染了猩红瘟疫,被扭曲到已经无法辨认出人形的血肉造物。
那些扭曲的生物依旧活着,只是失去了思维能力。
这个想法惊出了玛丽一身冷汗。
难怪从她加入教廷,第一次接触治愈魔法的那一刻起,严肃的高阶牧师就会用威严的声音,警告他们任何人都决不允许违反这一条戒律,他们必须严格遵守每一项治愈魔法的使用规范,这些咒语没有任何“自由探索”的空间。
这是自第一纪元生命神教诞生以来就存在的戒律。
如果不加以限制,万一有任何一位教廷的圣者试图“更进一步”时,便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至于想要更进一步的原因,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过错,也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或者是……
玛丽脸色惨白。
为了保持镇定,她紧握住胳膊右手指甲嵌进了皮肉里,只有疼痛与血腥味才能让她在诸多陪审人员的注视下保持体面。
卡洛揭露的真相尚不足以影响她的内心,真正让她惶恐是在那万千思绪中浮现出的另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
那是第三纪元,当猩红瘟疫肆虐的日子。
她和教廷的牧师小队在不同城市间疲于奔命,他们每一天都在和数不清的感染者和怪物打交道,她本以为自己的内心早已强大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直到突然有一天,她接到了来自教廷本部寄出的信件。
信件用最简短的语言向她陈述了一个噩耗:
她的妹妹感染了瘟疫。
是在一次向灾民发放物资的行动中。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亲人。
当她赶回家时,病症已经到达了最严重的阶段。
咳血意味着感染者的内脏已经发生溃烂,毫无血色的皮肤意味着患者正面临着严重失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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