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步步走到里间。
头一具尸体的腿不够长,不是江耀的。
第二具尸体的头骨有些大,鼻骨不够挺拔,也不是江耀。
她停在了第三具尸体前,仔仔细细看过对方的全身,最后,目光停在了尸体紧握着的右手上。
她往前走了两步,俯身,将这尸体的右手转了过来。
看清他手中紧握着的东西时,许长夏忍不住撇着嘴角笑了笑,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
那是一块怀表。
是她当初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她告诉他,一定要将这怀表随身戴着,说不定有能救命的用处。
没想到,最后,这东西却成了她辨认他尸体的信物。
她伸手,将尸体的右手紧紧捂入了自己心口。
他临死的时候,该有多疼啊,被活生生地烧成了这般。
她想要将怀表从他的手中拿出来,他烧得僵硬的五指,却死死攥紧了怀表,怎么也拿不出来。
“夏夏,夏夏你不能这么用力!”门外,陈砚川快步走了进来,见她的指尖几乎抠出血来,一把将她的手抽开。
“别管我!”许长夏尖叫了一声。
“你想想你和阿耀的孩子!”陈砚川红着眼沉声道:“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孩子!”
许长夏在他怀里用力挣扎了下,忽然间便没了力气,再次晕死了过去。
陈砚川看着她蓝白色的病号服底下再次氤氲出的红色血迹,神色一凛,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夏夏!”许芳菲吓得手足无措,跟着陈砚川往一旁的急诊处一路狂奔。
妇产科的医生看见地上滴了一路的血,吓得立刻跟了过来。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的孩子保住!无论用什么办法!”陈砚川将许长夏交给医生时,红着眼朝他们咆哮道。
江耀已经死了,假如再没了孩子,陈砚川不知道许长夏要靠什么撑下去!
一旁跟来的吴秘书从来没见过陈砚川这么失态的样子,他将许芳菲搀扶到一旁坐下,想了想,又转身朝外面的电话机冲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秦良生跌跌撞撞从外面跑了进来,问道:“夏夏呢!夏夏在哪儿?!”
“里面!”陈砚川一把扣住了秦良生的手,朝他咬着牙道:“秦大夫!一定要把她们母子两人都救下来!求你!”
秦良生被他捏得生疼,愣了下,点头沉声回道:“当然!我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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