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隔绝了视线。
贤妃身子猛地一晃,脚下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娘娘!”身旁小宫女慌忙扶住她,声音发颤,“您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贤妃用力抓住小宫女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里。
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脑中一片混乱惊骇。
沈明彩在这里……那春棠呢?
春棠去哪儿了?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脑海,令她遍体生寒。
“娘娘?”不多时,大太监从帘内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却疏离了几分,“皇上说,请您先在门外稍候片刻,皇上正处理些要紧事。”
贤妃心头又是一沉。
在这天寒地冻的门外等候?
皇帝从未如此待她!
是因为她私自对沈明彩动手,惹怒了皇帝?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沫吹来,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
贤妃却好似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冻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抖。
禅房内。
炭盆烧得极旺,暖意蒸腾,却驱不散跪在地上那人身上的寒气。
沈明彩裙角半湿,色泽变得暗沉。
浅碧宫装沾满泥泞,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嘴唇冻得发紫,不住地颤抖。
她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不住地后怕。
皇帝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情绪:“……所以,你的意思,是贤妃为了她跟六公主做过的那些事,要杀你灭口?”
沈明彩连连点头:“千真万确,皇上明鉴!若非臣女自幼被父亲逼着扎过马步,学了点粗浅功夫,反应快些,今日只怕早已成了那井底冤魂!”
她想起井边那一幕,仍心有余悸。
若非她力气比春棠大一些,将她撞向井口,此刻泡在那冰冷井水里的,就是她自己!
“臣女失手将春棠推入井中,实属无奈,求皇上开恩!臣女只是为了活命,一时失手啊!”
皇帝眯着眼,缓缓捻动佛珠。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显得那双眸子愈发深邃难测。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朕此次来,是为酬神还愿,结果你呢?让这寺庙里见了血,丢了人命。”
“你听听,贤妃就在门外,定是来找朕主持公道的,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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