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的战功相比,勇信侯夫人方才那番抢夺,显得如此小家子气且不合时宜。
勇信侯夫人捏着那支龙头香,指节微微发白,脸色极其难看,仿佛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许靖央莫非真是她们勇信侯府的克星不成?
人都没来,却要将这龙头香让给她!
事已至此,再僵持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勇信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将那支香重重往旁边僧人托盘里一扔。
“罢了,只是一根香而已,佛祖会保佑心诚之人,是不是龙头香,也没那么要紧。”
她轻飘飘地说罢,许靖姿马上冷笑一声:“现在说不要紧了,方才不知是谁着急抢夺,还耀武扬威呢。”
勇信侯夫人深深盯了她一眼,带着丫鬟快步离去。
老住持这才转向许家女眷,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几位施主,请。”
许大夫人颔首还礼,带着家人,在众人或敬佩或羡慕的目光中,接过了龙头香。
时近子夜,风雪愈狂。
朔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团,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几乎遮蔽了前路。
萧贺夜一队人马,顶着霜雪前进。
白鹤自前头探路回来,驾马来到萧贺夜面前。
“王爷,风雪太大了,前路难辨,再往前,至少还需一个时辰才能到下一个驿站。”
“而且,卑职刚刚探查得知,前方颍川郡,乃至向北一路过去的城池郡县,自三日前起,便奉了朝廷新令。”
“为防止年关山贼流寇趁乱作祟,严格施行宵禁,每夜子时一过,城门即刻封锁,只许出,不许进,违者以奸细论处。”
“咱们得在子时之前赶进城内,否则这冰天雪地露宿野外,只怕王爷身体受不住。”
萧贺夜环顾四周,剑眉拧起。
他浓密黑色的羽睫也已沾满雪霜,随着呼出的薄雾,很快化作淡淡的白烟。
这般寒冷的夜晚,若无遮蔽,一夜下来,冻死的人绝不在少数。
萧贺夜勒住缰绳,深邃的薄眸,透过茫茫风雪,望向北方更深沉的黑暗。
子时宵禁,城门封锁,只出不进……
这禁令,颁布的蹊跷。
年关防贼固然是常理,但如此严苛,连官道沿途的郡县都一并实施,且偏偏是这几日。
更像是张开了一张大网,严防死守,要堵住什么人,断其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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