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面面相觑,皆难掩惊愕之色。
吴铭见对方神色平静,一时难辨其意,试探道:“清欢是……”
谢正亮笑道:“吴掌柜放心,谢某非为问罪而来,相反,舍妹能拜入吴掌柜门下,实乃幸事。边走边说罢。”
说实话,当亲随前来通报时,谢正亮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本以为,以吴掌柜的厨艺和家资,断不会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徒。
便如此时此刻,也仅有何双双师徒两位厨娘随行,未见妹妹踪影,可见吴掌柜早知清欢身份,且有意替她遮掩。
但再怎么遮掩,终究难以尽藏行迹。
他遣去查访的亲随于街坊邻里稍加探问,便知早在何双双师徒之前,吴掌柜已收过一位小厨娘为徒。
身为亲传弟子,此女却深居简出,连赐酺盛会亦未露面,实在不合情理。倘若此女是清欢,那便合情合理了。
话说到这份上,吴铭也不好再装傻充愣,观其确无兴师问罪之意,奇道:“听谢掌柜的意思,竟似乐见她拜师学艺?”
“无所谓乐见,只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将错就错。”
谢正亮轻轻叹气:“清欢的性子,吴掌柜或已有所了解。她即便遵父命嫁人,也当不了相夫教子的贤妇,此番能离家出走,今后兴许会干出更出格的事。她的婚事能否裨益谢家,我不在意,唯愿她此生平安喜乐,足矣。”
吴铭见他说得真挚,不禁感慨道:“无怪她常说,家中父兄,数二哥最疼她。”
“她真这样说?”谢正亮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枉我疼惜她多年。”
略一停顿,又问:“我却有一事不解,以吴掌柜之能,何以会收一个来历不明之人为徒?”
吴铭坦然道:“彼时店铺初开,正募人手。她主动来投,我见她颇具天赋,便动了收徒的心思。”
这是实话,只是隐去了刘牙郎引荐一事,省得谢家找他麻烦。
“不知彼时可曾行过拜师礼,可有人在场见证?吴掌柜应是知晓的,男师收女徒,须先征得尊亲首肯,纵是孤女,也应有外人在场见证。”
吴铭一时语塞,见证者便是刘牙郎,这话却没法说。
李二郎突然插话道:“那日是二郎在场见证。”
是了,那日二郎确也在场!吴铭倒把这茬儿给忘了,顿时松一口气。
谢正亮沉吟半晌,似在斟酌措辞:“恕我冒昧,这拜师礼到底草率了些,且于礼不合,还是重新行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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