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居安自己都不信。
他就是干这行的,什么珍馐没吃过?
这无名氏的手艺再高,难道还能高过正店铛头、尚食御厨不成?
却不料,二郎竟煞有介事地点头称是。
谢居安轻轻皱眉:“这吴记的菜肴真有这般美味?甚至远胜本店?”
谢正亮略一迟疑,终是点了点头:“有!”
“呵!”
谢居安嗤笑出声。
高阳正店的铛头皆是成名已久的名厨,即便放眼整个大宋,也无人敢称一个“胜”字,何况“远胜”?
这无名氏师承不明,多半是半路出家,真当手艺能从石头里蹦出来?
但见二郎神色肃然,不似说笑,谢居安又不那么笃定了。
二郎自幼贪食,他这张嘴还是分得出好坏的。
谢正亮问道:“八月间,何双双何厨娘突然宣布洗手,父亲可曾有所耳闻?”
“据传是谈成了婚事?”
“非也!只因何厨娘尝过吴记的菜肴,自觉远远不如,眼下正随吴掌柜学艺。”
“?!!”
谢居安愕然瞠目。
因大郎那段家丑,致使他对何厨娘的印象不佳。然何厨娘师从名厨,洗手前又是东京首屈一指的私厨娘子,手艺自不必说。
此等人物竟追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厨子学艺,足见二郎所言不虚。
他兴致顿生:“吴记可有雅间?你差人订上一间,我父子二人同往一探!”
“唔……”谢正亮略显心虚地移开目光,“吴记的雅间一席难求,多少官宦贵胄都订不到……”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有所隐瞒。
事实上,这段时日,他又去吴记光顾了几回,每回都不忘叮嘱吴掌柜为其预留一雅间。
数日前终于传来好消息。
只可惜,他已约了好友同往,他的好友自也是贪食之人,提前数日便焚香沐浴,欲以最诚挚最圣洁的状态品尝人间至味。
此事不好出尔反尔,只能苦一苦父亲了。
“……不若退而求其次,在店堂里用饭,挤是挤了些,菜肴滋味同样妙极。爹爹若欲前往,记得排号入内。”
楼阁下,四人一车已穿过人潮,转而东行,消失于转角。
吴铭心知肚明,此番入宫设摊,定会引起同行的关注。
但应该不会出现张铁嘴所设想的“对手戏”。
即便是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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