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椒鱼半藏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和胸腹间火烧般的剧痛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先是模糊,随后才聚焦在头顶那片被钢铁管道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灰蒙蒙的天空。
雨水冰冷地打在他的脸上,混合着嘴角渗出的血沫。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那堆压在自己身上的、扭曲变形的金属废墟中爬了出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势,那里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低头看去,只见覆盖腹部的护甲已经碎裂脱落,裸露出的皮肤上,一个清晰的、泛着深紫色的淤青脚印触目惊心。
正是刚才那个白色羽衣的僧人随意一脚留下的“纪念”。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幼年时移植到体内的那个早已与他融为一体的山椒鱼毒囊,在刚才那记重击下已然破裂。
致命的毒素正不受控制地在他经脉中缓缓弥漫开来,带来一阵阵蚀骨般的痛苦和冰冷的麻痹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死亡的倒计时。
“咳……咳咳……”他又咳出几口带着腥甜味的黑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敌人……
太强了。
强到可以轻易看穿并躲过他引以为傲的居合斩,强到随意一脚就让他这个“忍界半神”如同破麻袋般飞了出去,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样的敌人,竟然有两个!
一种久违的、混合着无力与屈辱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十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战,眼睁睁看着雨之国沦为三大国忍村肆意蹂躏的战场,而自己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保住雨隐村这一隅之地。
他索性抬手,用力扯下了那个陪伴了他大半生、从未在人前摘下的防毒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疤痕、嘴唇扭曲、显得异常狰狞可怖的嘴。
自从幼年移植了山椒鱼毒囊,他的呼吸都带着致命的剧毒,为了不伤害到身边的人,这副防毒面具就成了他唯一的“保护”。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淡紫色的冰冷毒素,每一次呼吸都发出嘶哑的声响。
半藏弯下腰,从废墟中捡起那柄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带有锁链的忍具镰刀,紧紧握住,仿佛要从这冰冷的金属中汲取最后的力量。
当他拄着镰刀,踉跄着走出这片废墟,上半身的护甲随之掉落,露出了赤裸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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