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话也说得尽。
他拱了拱手,便辞了敖烈。
回到庙前,却见那黑熊精正被姜潮缠得团团转。
一个要骑大马,一个笑得脸都抽筋,却又不敢真放肆,颇有几分滑稽。
姜义走近,只淡淡道:“走罢,你来驾云。”
语气平常,黑熊精却似蒙了恩赦,忙应了一声,跳将起来。
姜义又回头,对还挂在熊背上的小家伙道:
“潮儿,去吧,随着你爹,拜见你曾祖姥爷去。”
姜潮虽还想看热闹,却也知祖父言重,只得撅着嘴,从熊背上滑下来,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随姜钦进了庙后。
那黑熊精嘴上与姜潮闹得欢,眼角却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鹰愁涧。
水底那条是谁,他心里清得很。
此刻见正主发话,哪还敢怠慢,忙哈着腰应是,一抬手,便朝天招了个势。
只见天边翻起一团乌云,滚滚而来,转眼停在几人身前。
云势厚实,边缘泛着微光,像被火炼过的铁。
“仙长,请……”
他侧过身子,满脸堆笑,一边恭恭敬敬请姜义上云,一边又按捺不住心里的痒,讪讪问道:
“倒是不知……姜仙长与那涧中龙子,也有亲故?”
姜义一脚已踏上云头,闻言,只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你说敖烈啊。”
他顿了顿,语气淡得像是在说邻家孩子,
“不是外人,自家后生。”
话音轻飘,却直砸进熊精心里。
那黑熊精喉头一紧,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再看姜义时,神色愈发恭谨,连腰都弯低了三分。
其实姜义这一番,原也非真闲。
方才当着熊精的面与敖烈叙旧寒暄,几句淡话,看似随意,实则意在分寸。
这熊精虽不算恶种,却也不是安分主儿,记忆中也曾偷过人袈裟,混迹山泽,口碑不净。
妖心比人心更难测。
此去浮屠山,路远人稀,若他半途起了歹念,打那“独吞奇货”的主意,便要多添事端。
与其暗防,不如明震。
先亮一亮自家的旗号,让他知晓,脚下这片云,可不是谁都敢掀的。
如此一来,往后的路,也就能稳些、静些了。
那黑熊精御着的黑云,远看厚重笨拙,起势时却快得出奇。
云头破气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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