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两天过来为你妈超度。”
“嗯,奶奶,您先回去睡会。”裴昱看了眼老太太身旁的保姆,“外面在下雨,别让奶奶淋着雨。”
保姆应了声“是”,便先扶着老太太回了四进院。
裴家灯火通明,裴昱快速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进入忙碌中。
上午七点多,裴家那扇巍峨的红木大门上挂起了白色丝绸,偌大的宅子里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
顾瓷拎着一个双层篮子过来时,裴绥正好在和孟笙打电话。
雨幕好似是一层天然滤镜,漫天水汽氤氲了他清隽的轮廓,那个立在廊芜下,身子如孤松临崖的身影直直映入她的眼帘之中。
顾瓷的眸光忽地涣散了一瞬,努力将廊下的男人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身影相重合。
人是同一个。
可很多东西都变了。
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蓦的,一个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挖出来,如幻灯片一般开始播放。
那好像是十七岁那年,同样是夏天的雨,同样在裴家,不过,那会是在四进院裴绥的止水居。
那时候她身体情况还不错,也去学校上学了,裴绥比她高一级,她记得那天是周六,她去裴家看望老太太和崔雪蘅,然后来找裴绥一起写作业。
裴绥当时就坐在廊芜下,手里还拿着一本历史书。
她也是如这般隔着雨幕望着他。
但很快裴绥也看到了她,神色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他放下书,撑起伞过来接她,把她手中的书包和两份从顾家带过来的点心接了过去。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顾瓷还是被他的举动暖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裴绥只是看着性子冷,可只要是他真心想护和喜欢的人,他会很细心和贴心,会为她阻挡所有困难,对她甚至还会有一丝纵容。
走到廊下,她眷恋又幸福地挽上他的手臂,声音轻轻柔柔又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明明七月份了,怎么下一场雨还是觉得凉嗖嗖的。”
裴绥只侧眸瞥了她一眼,“冷就去里面那件外套穿上。”
顾瓷甜蜜又欣喜地应下了,去裴绥的衣帽间拿了件宽大的薄棒球外套披在身上。
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即便身有残缺又如何,但她有个很爱她的未婚夫。
不错,以前的她,将裴绥对她所有的好都归结于爱,从来没想过那只不过是裴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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