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深宫大院,庭院森森,垂手立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屏息凝神,呼吸都不敢大声。
殿内,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额角淌血,茶盏摔碎在他层层缠着纱布的手边。
饶是这般,他也不敢呼一声痛,只能长跪不起,低声道:
“娘娘息怒……”
“让哀家如何息怒!”太后怒得,连头上的步摇都在摇曳:“让你去抓那个文清,抓不着,让你取平乐的性命,结果人好好的。就连靖王,都大张旗鼓回京了……”
江南王在一旁,面色阴郁:
“确认了么,是长公主无疑么?”
宋司咽下满腹怨怼,闷声说:
“侄儿已有三四年,未曾见过长公主,若以从前的印象,容貌有五六分相像,身段有六七分相像,但最像的,还是身上那气势……”
“什么气势!”太后已然是气疯了,开始无差别攻击:“那死丫头,从小惯会装腔作势,端着个架子,面上看正经得不得了,背地里还不是跟谢亭渊那小鬼一样,都是心眼与算计。”
“看果然如哀家所猜测吧,她根本就是装病,居然装病三年有余,哀家屡传不至,简直大逆不道!”
江南王却神情存疑。
“娘娘,实则未必,请听微臣一言。”
“先前下毒那江湖高手,是十分可靠之人,他既说成了,没有十分,亦有七八分把握。再怎么样,公主也不可能如此康健。微臣以为,其中大有蹊跷。”
太后其实也是那么想的,她主要觉得长公主没那么好命,克母又克夫的人,能不短寿吗,她看着平乐就是个短命鬼。
如此一来,心中舒坦了点,但还是余怒未消:
“抓文清那事,你也说计划周密必成,结果人现在连个影都未见着,他手中还攥着当年沙汀治水那些证据呢!”
想起来就心烦,当年沙汀水患,朝廷拨款改建河道,宋家那会儿正在朝中夺权呢,前朝后宫哪哪儿都需要钱,就把心思动到了赈灾款上。贪墨得的银两,后来都送进宫中,成了太后宫斗的资本。
谁承想,多少年过去了,这事又被翻出来了,而且直指太后。
最近,京城那群世家看着乖眉顺眼的,背地里蠢蠢欲动,怕不是要拿这陈芝麻烂谷子做法,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水花呢。
“那不一样……”江南王劝道:“治水赈灾款这事,时过境迁,可大可小,嘴巴长在人身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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