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瞬间,积压多日的惶恐与疲惫再也抑制不住,差点老泪纵横。
这一路他吃尽了苦头,承受了无尽的心理压力。
罗千已然投降,根本没有传信给他这一支队伍,以至于他全然不知卢龙塞那边的情况,每时每刻都在担忧后方血衣军突然杀到,将他们尽数屠戮。
这几日夜里,他一晚上能被噩梦惊醒七八次,活人都快熬成了鬼。
如今见到秦岳,心中才终于升起些许安全感,连忙说道:“快快请起,即刻入城!
卢龙塞那边毫无音讯,恐怕已然被血衣军攻克,那血衣军随时都可能杀来,秦将军快做好御敌准备!”
秦岳站起身来,铁手拍在胸甲上,发出铿锵声响,语气坚定:“陛下放心!乐间将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血衣军长途跋涉,又历经多重苦战,实力必然受损。
他们若敢来犯平刚城,定叫他有来无回!
末将已然做好详细部署,只待陛下入城安定!”
“进城!”燕王喜疲惫地挥了挥手。
穿过瓮城,进入外城主街,最终抵达内城太守府,秦岳引燕王喜进入议事厅,其余官员在外等候,亲兵则在府衙四周严密布防。
入城全程不过半个时辰,却处处透着战时的紧张氛围。
街道上空无一名百姓,只有来回奔波的士兵。
城头烽火不息,号角声此起彼伏。
城门处的吊桥始终处于“半放下”状态,一旦察觉敌情便可即刻拉起。
平刚城虽为退守之地,却丝毫未显慌乱,反倒因燕王的到来,更添了几分临战的肃杀之气。
议事厅中,燕王喜终于得以坐下,喝到了一杯茶水。
尽管只是边境最粗劣的茶叶冲泡而成,他捧着茶杯却如同饮到了人间甘露一般。
秦岳在一旁躬身汇报:“陛下,如今东胡十五万大军压境于北,血衣军追击于南,平刚城虽夹在中间看似危局,实则正是‘二虎相争’的绝佳时机!
臣已下令拆除外城分界墙,仅留四条南北主干道,其余街巷尽以巨石、枯木堵死,迫使两军只能沿道对冲……”
他正欲详述后续的精妙部署,燕王喜却早已听得头晕目眩,疲惫不堪地打断道:“你要做什么便自行安排,寡人长途跋涉,急需休息,速速为我寻一处落脚之地……”
秦岳闻言一滞,只得无奈放弃展示自己苦思多日的惊天谋略,吩咐属下亲兵引领燕王喜与诸多大臣前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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