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听得这话,原本紧锁的眉头骤然舒展,双眼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急切地向前探身:“哦?乐间将军有良策在手?快快详细道来!”
乐间肃然颔首,沉声道:“血衣侯赵诚的勇武,早已传遍天下,其麾下血衣军更是清一色以一当百的虎贲之士。
这一点,我等必须正视,绝不可有半分轻视。”
“但诸位也需知晓,那血衣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之众,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却也正因此,他们损耗不起。
死一个便少一个,再难补充。”
“反观我大燕,算上各州郡驻军与边境守军,尚有三十万大军可供调遣。”
“除此之外,我们更可借力打力,引东胡之兵为我所用。”
自秦国崛起称霸以来,燕国向来奉行保守避战之策,乐间空有满腹韬略却无用武之地,如今燕国已至生死存亡的危难关头,正是他一展所学、力挽狂澜之时。
是以他立于殿中,身姿挺拔,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目光灼灼地扫视着群臣。
众人见他胸有成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仍满心疑惑地追问:“借助东胡之力?”
“那东胡本是异族蛮夷,与我燕国积怨已久,平日里不来趁火打劫已是万幸,怎会愿意与我们联手抗秦?”
乐间目光坚定,掷地有声:“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东胡固然是异族,与我燕国有多年仇怨,但他们亦是秦国的眼中钉。
秦国欲夺我燕国领土,我们不妨暂且割让部分土地为诱饵,将东胡引入境内,让他们与血衣军正面抗衡,我等再集结主力,伺机反扑。”
群臣闻言,纷纷面露惊异之色,不约而同地看向乐间,心中暗忖,这番谋略,果然暗藏玄机,并非纸上谈兵。
但仍有大臣心存疑虑,迟疑道:“不过,即便借了东胡之力,那些蛮夷之兵,恐怕也不是血衣军的对手吧?”
对此,乐间早有深思熟虑,从容答道:“自然,若论正面交锋,东胡确实未必能敌完整建制的血衣军。
但诸位试想,若是一支已经折损大半、疲惫不堪的血衣军呢?”
“这……”
群臣顿时陷入沉思,一个个眉头紧锁,暗自推演其中关节,随后又纷纷抬眼,带着探寻的目光望向乐间,静待他后续的谋划。
乐间继续说道:“想要让血衣军折损元气,便需步步为营,用三道防线层层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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