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然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喊声,“师兄!师兄!我真元已然耗竭,撑不住搬山术了,你快过来替我一阵!”
玄明子面色无奈,急忙朝关翰摆了摆手,“我先去应付一二,回头再与你细谈。”
说罢,脚步匆匆,转身便往门外去了。
原地只余下关翰一人,他眉头紧锁,又在原地立着苦思了半晌,末了才拿起一旁的桐油刷,俯身继续先前未做完的活计,桐油顺着木缝缓缓渗入,在灯下泛着浅淡的光。
总算挨到下班时辰,他和井邵并肩而行,一路无话,闷头走回了宿舍。
刚落座,井邵便忍不住拍了下桌沿,咬着牙,语气里满是愤懑,“这该死的赵诚,躲了这么多天竟连面都不露,倒挺会藏!
再这么耗下去,我迟早要杀去武威君府,亲自找他去!”
关翰一听这话,心头一紧,连忙出声阻拦,“万万不可!
那赵诚修为深不可测,绝非你能应付的。”
井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荒谬,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古怪的盯着关翰,“你说什么?”
关翰从床沿坐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井邵,神色愈发郑重,“我说,赵诚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即便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等关翰把话清晰再说一遍,井邵脸上的古怪渐渐变成了讥讽,嘴角撇了撇,“关翰,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为了拉着我跟你一起在这儿熬所谓的‘资历’,竟编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话来骗我?”
“你说赵诚修为高?
说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你我苦修近百年,虽说没带趁手的机关器具在身,但以咱俩的实力,对付一个毛头小子,怕是连三成力道都用不上,怎么就打不过了?
这话别说跟我讲,就算说给小孩子听,人家都未必信!”
关翰又急又气,眉头拧成一团,“我犯得着骗你吗?我不过是为你的性命着想!”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急切,“你难道没看见今天送进墨阁当差的那些天宗道长?
玄明子你总认得吧?
他在道家天宗本就是响当当的高手,论修为与战法,都远在你我之上。
更何况他还带了师兄弟同行,连他那师侄云渺,都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能以一敌七,对战七位天宗长老仍不落下风。”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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