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赵诚应了一声,转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根荆条。
这荆条比上次鞭打时更粗,倒刺也更锋利,在日光下泛着青黑的光。
昌平君一看见那荆条,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缩。
这赵诚加荆条的组合,已经让他有心理阴影了。
上次在邯郸城外的剧痛仿佛还烙印在骨头上,光是看着,后背就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
他念咒的嘴哆嗦起来,祝词都磕巴了:“以……以吾魂为祭……”
可赵诚哪里会管他?
大步走到囚车旁,抡起荆条便抽了下去。
“啪!”
荆条带着倒刺狠狠抽在昌平君背上,本就翻卷的皮肉瞬间被撕开一道更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囚车的木栏上。
“嗷——!”
昌平君疼得惨叫出声,身体剧烈扭动。
但他死死咬着牙,硬是没停住咒词,反而念得更狠:“咒尔魂魄与孤魂为伴,躯体与朽木同腐……嗷!
白日见影皆为索命鬼,黑夜闻声尽是勾魂钟……嗷!”
荆条一下接一下落下,像雨点般密集。
昌平君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身上的血顺着囚车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可他眼底的疯狂却越来越盛,每一声惨叫都化作诅咒的力量,从那血印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阴冷的气息。
“十年内家破人亡,秦国基业坍塌!嗷!
百年后孤冢无祭,千年后掘坟挖骨!嗷——!
此咒入髓,天地不赦!”
赵诚一边鞭打,一边听得暗暗称奇。
这诅咒的内容,竟和他记忆里的某些片段隐隐重合。
始皇帝统一天下后,身体的确每况愈下,第五次出巡时病逝于沙丘。
而后扶苏被赐死,胡亥篡位,秦朝二世而亡,可不就是“家破人亡,基业坍塌”?
至于始皇陵,确是千年孤寂,无人敢轻易惊扰……
千年之后,也确实是被刨了……
难不成,这楚巫的诅咒真有这么邪门?
他心里狐疑,手上的力道却没减,荆条抽得更狠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陈郡,东皇太一祭坛前,南巫巫长屈景正凝视着身前的血玉。
那血玉本是温润的红,此刻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一道道血色纹路如活物般游走,最终凝聚成两个扭曲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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