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假的她也觉得很有趣。
她很敏锐,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追问自己是从哪个时间点来的,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去。
也许是觉得不能呢。
若萍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青怜的左耳已经彻底失聪了,右耳只能听到很微弱的声音,以前我给她说话的时候,只要离近点就好,但今天……几乎需要趴在她耳朵旁边吼,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努力辨认别人的口型。”
“……医生怎么说?”
“如果是从前的话,初四的时候一直是你带她去的,你应该最清楚情况,这些年的话……我也咨询过一些人,都说她那种情况是不可逆的,已经拖得太久了。”
一声叹息之后,若萍最终还是没有掉头,她开着车往前走,声音轻不可闻:
“也有的医生说,如果知道她当时怎么受的伤就好了,可她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三个。”
再次回到了若萍家的楼下已经到了六点多。
那辆搬家的面包车被停在路旁。
搬家的工程到底还是告一段落了,张述桐默默地上了楼,冯父冯母对他很热情,他唯有强笑着回应一下。
若萍去帮妈妈做饭了,她变得坚强很多,收拾好情绪就去投身于下一件事。
客厅里没有落脚的地方,张述桐去了楼上,在若萍房间里坐下,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这条时间线的问题远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还有更多的东西潜藏在水面下,可他始终没有触及到问题的关键,这条时间线最关键的变数究竟在哪……
张述桐继续翻着自己的手机,试图像冷血线那样,翻出几张相片,还有类似刺青一样的图案。
可惜什么都没有。
张述桐看到若萍的书桌上放着一摞笔记,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关上房门,将那些笔记本翻开。
只是若萍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张述桐又把它们整理好。
站在屋子中央闭上眼。
这里已经四年没有使用过了。
如果有东西也不该放在这里。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出了房间,房间隔壁是一处小小的杂货间,若萍曾在这里划破了手。
张述桐弯着腰钻了进去,打开手边的灯,他们当时去医院的时候太急,还没来得及收拾,褐色的血迹还凝固在地板上。
张述桐看向那个若萍想要拆开的木箱。
他抓起地上的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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