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脖颈细长白皙,动作轻而慢。
忽略那有些滑稽错漏的音乐,他想起曾经她说过她十八岁,妈妈还管着让她一直练琴。
他那时不顾她反对带她旷了钢琴课,在太平山顶上吹着风告诉她:“挑一个喜欢的乐器学,不要再听从你妈妈的话。”
她原来选了二胡。
所有人都在笑。
而周钦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专注看着她,一直认真听着她拉。
他知那次逃课之后,她被妈妈关禁闭。
虞婳感觉到有视线凝视她,她以为是周尔襟,有点忐忑地抬眸,但对上的是周钦不知缘故的视线。
只一瞬间,她不愿和厌恶轻蔑自己的人有任何交流,更不愿意再承受他轻视目光,只是收回视线。
收回视线途中,才发现周尔襟含笑望着她,有轻轻鼓掌的动作。
虞婳脸上略紧绷的表情,才些许露出隐晦浅笑。
陈问芸第一个带头夸赞:“婳婳拉得很好,听说二胡很难找音准,连调音器都没用能拉得这么棒。”
虞求兰之前的大女儿钢琴弹得很好,但虞婳不喜欢,却不得不学,此刻听见虞婳拉二胡,陈问芸是发自内心赞扬。
她不希望这个孩子过得太苦。
虞婳把二胡放下,不知怎么面对夸奖:“其实也一般般。”
“不一般,我们家要有一个会拉二胡的航空科学家,钱学森也是音乐上很有造诣。”陈问芸却大夸特夸。
周尔襟含笑道:“确实,看来以后家里还会有个音乐家了。”
虞婳坐回原位,不好意思地隐蔽地轻轻捏了他大腿一下。
但逃不过陈问芸的法眼。
“戒指怎么换了?”陈问芸才注意到。
周钦心跳漏了一拍,甚至不敢看他们那边,一直低头喝自己那罐冰啤酒。
没想到虞婳一五一十道:“之前的太打眼了,不适合在研究所戴,昨天过生日,哥哥重新准备了一对。”
出乎预料的答案,周钦视线骤然转到周尔襟身上,才注意到,周尔襟手上有一枚同样光泽度和色泽的蓝钻戒指。
隆起像猫耳,也像山丘。
同样低调的款式,明显和虞婳那只是一对。
仿佛有什么从空中落下。
不是和他那只相像。
一时间心底那股浓重的失望冲刷着他,但只是片刻,周钦自己都愕然自己在失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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