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又适合她。
虞婳轻轻仰了一下镜面,照到周尔襟,男人眼眸正浓郁深邃凝视她的发髻,一只手还抚在她圆髻上。
“尔襟。”她叫醒他,“这是古董吗?”
他视线的浓暗轻了一点,依旧温文尔雅:“是,大概三百年左右,原主人是一位非常爱妻子的小官,因为太敬重妻子,当时有惧内传言,这支簪子被他们落魄的后人卖出。”
也许三百年前,也有一个男人,拿着这支簪子为妻子绾发,心里想着结发同心。
虞婳思索了一下:“有关于那个小官妻子的说法吗?”
“士农工商,他妻子是匠人,属于工,所以大家觉得他畏惧工匠出身的妻子有些可笑,但她出身于很出名的木匠世家,现在他们后人也是开小家具公司。”
也是工人。
周尔襟肯定是用了心去找的。
她又微微侧首,在镜子里看簪头的全貌。
客观的美丽。
她心底有些触动。
周尔襟松开手,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虞婳也接过热毛巾。
餐桌上有一个蛋糕被放到她面前,卖相不算顶级但看出来很努力。
上面写着祝婳婳小宝贝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像给小孩子的。
周尔襟淡笑:“陈女士说不打扰我们,所以特地送来蛋糕,让我们自己过。”
“帮我谢谢妈咪。”她像做什么事都有一套规则一样,明明很内向,会自己去主动做点自己应该做的事,有莫名的反差萌。
“会的,先吹蜡烛吧。”他从容接话,不冷落她。
上面的蜡烛已经插好,佣人过来拿着长铜火机替她点燃。
火光和黄昏都太极致,虞婳闭上眼睛,无声之间,许下一个愿,睁眼吹灭了蜡烛。
她不张口,周尔襟不过分追问她到底许的什么愿。
而虞婳默默吃饭的时候,忽然道:“今天有点累。”
“嗯?”周尔襟放下刀叉,等着她往下说。
“要不…”她只是默默切盘子里的贝类,慢声说。
周尔襟轻问:“要不什么?”
她还是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语气轻轻的:“今天你给我洗吧。”
周尔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才温稳低声问她:
“你刚刚说的是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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